幸而是夜里，除了楚枝院里的人，其他人并不知孟菀来了。

    瞧见孟菀，钱嬷嬷微微愣神，楚枝开：“这位是孟家姑娘，今夜住在我这里。”

    原来这就是孟家姑娘。

    钱嬷嬷连忙行礼：“婢给孟姑娘请安。”

    “起来吧！”因为有外人在，孟菀依旧保持冷人设。

    楚枝见她装的辛苦，同她洗漱完毕后，对钱嬷嬷和冬儿：“今夜你们都去歇息吧，不用在在这里候着，我同孟姑娘有话要说。”

    钱嬷嬷知姑娘怕是有要事，便依言答应。

    待人走后，孟菀才松了气，她指着楚枝的床榻：“今夜我们睡一块儿？”

    “那是自然！”前世她们两人没少在一块儿睡，楚枝早就习惯，她坐在窗前，对着雕菱镜抹着膏脂，一边抹一遍转对孟菀，“我这里的膏脂是钱嬷嬷亲自的，从前朝就传来的秘方，了秋用最好，全是用调合，半铅粉都没放，你要不试试？”

    女孩在一块儿总是对这些东西极为兴趣，孟菀对古代的胭脂粉极为好奇，便搬了个凳坐在楚枝旁边，看着她桌上致小巧的好几排鎏金嵌宝石的罐，孟菀觉得自己的金钱观得到了冲击。

    “这上面……都是宝石罢？”孟菀不确定问。

    “嗯。”楚枝，见孟菀盯着罐睛都直了，想起这也是个小财迷，失笑，“你该不会瞧上了这盒罢？我可告诉你，盒里面装的脂粉比盒贵重多了，千金难求，你知外面有多少世家女眷千金难求吗？你试试看。”

    孟菀接过，刚打开盖，扑面而来一清幽淡雅的香味，仿佛山涧里静静绽放的兰，带着被朝沁过的清冷和：“这……”

    楚枝笑：“我没骗你吧？”

    “我在贤贵妃那里见过。”孟菀说罢又摇，“不对，是闻到过，就是这个味。”

    那是自然，前世的时候，老军医给了楚枝许多调脂粉的方，楚枝有个好习惯，不用不用得到的东西，都会背来，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