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到了乐殿时，并未寻到楚曦影，倒是瞧见了顾宴。

    顾宴也看到了楚枝，神审视，楚枝对视回去，半响后，顾宴微微侧，继续同侧同僚谈话。

    孟菀从前边绕了过来，在楚枝耳侧：“顾世一直在瞧你，我总觉得你对他同旁人不一样，他看你的神也怪怪的……”

    哪怕孟菀心里清楚，但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一样的？”

    “既如此，他为何盯着你瞧？”

    “或许……”楚枝沉思，“是嫉妒我的比他好看罢？”

    我信你个鬼！

    “你瞧！”孟菀突然一把拉住楚枝，“那不是海心蓝么？”

    海心蓝一袭妇人装扮，穿着蓝华服，翡翠珠宝，迎阶而上，款款走来，旁边是一个相貌俊逸的公哥，看着倒是谦逊。

    “自先前海心蓝在皇后殿中被陈霄……之后，那陈霄便意外亡，接着没多久，工尚书之周钦就求娶海心蓝，算算日，两人才成婚不久。”

    楚枝讶异：“我竟是一风声都没听到。”

    孟菀嗤笑一声：“那时韩湛刚事，你正在为他四奔走，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陈家私通反贼，陛大怒，海相怕了陛霉，遂海心蓝嫁一事，一切从简。”

    楚枝挑眉：“海相只有这一个独女，我听闻丞相夫人对海心蓝极为溺，皇后又是海心蓝的亲姨娘，竟这般仓促把海心蓝给嫁了？”

    “还不是你的好事，”孟菀白了她一，“你敢说你不知原因？海心蓝同陈霄的事虽已经封，可那么多人撞见了，她想要或者嫁皇亲贵族是没戏了，只能嫁，女失了贞洁是瞒不住的，越拖越危险，还不如趁此机会赶嫁了。”

    “夫家就没发现？”

    “放心，一辈都发现不了。”孟菀凑近楚枝，“那周钦是个断、袖，至今未碰海心蓝一手指，就连两人的新婚之夜，也是那公悄悄用血糊过去的。”

    “海相可知？”

    “海相不知，但丞相夫人知。”

    楚枝了然，若是叫海心蓝嫁给了旁人，她失贞一事定然暴，嫁随，届时任凭海心蓝再贵，都将被夫家踩在脚底，再碰上个心狠的，动辄打骂都是常有的事。

    想必丞相夫人不想女儿受苦，被人轻视，还不如嫁给断袖的工尚书的公周钦，对方还能把海心蓝好生供着，不失为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