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今日，楚曦万万都不会想到，更不会见识到，顾宴竟然还有这一面。

    想起他平日无论遇到谁都笑容和煦，温柔贴，好似别人说了再难以耳的话，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宽容包涵的模样，楚曦就觉心惊胆颤。

    那是从脚底心冒来的冷气，迅速上升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游走全，犹如掉寒冰地狱。

    太可怕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顾宴他本就不是人！

    楚曦被吓得本能尖叫声。

    顾宴摇叹息：“看来微臣方才的话都白说了。”

    楚曦瞬间闭上嘴，咬牙关，指甲死死掐着手心，才勉控制住自己不叫。

    顾宴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才对嘛！微臣就喜同听话的人打。”

    说着伸手去，帮她扶正上歪了的发钗。

    楚曦想躲的，可是浑僵本就不停使唤。

    她甚至能觉到发钗被轻轻地簪发间。

    就好似在了她的心里。

    还不待楚曦反应过来，顾宴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尔后冲楚曦拱手行礼。

    “娘娘千金之躯，叫您陪微臣在这里闲聊，委实委屈娘娘了，是臣的罪过，还望娘娘我要见怪。”

    看着前恭敬顺从的顾宴，若非那彻骨的森冷挥之不去，楚曦真的要以为方才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见楚曦脸煞白，睛直勾勾的看着顾宴，底布满茫然和呆愣，知指望她自己是不行了，便扬声唤。

    “书棋！”

    一直候在九曲回廊上的书棋忐忑不已，其实她之前就察觉到，姑娘和顾世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她是个聪明人，她怕死，便多少说。

    不姑娘叫她什么，她都照办就是了，只有这样才能安然无恙。

    她知姑娘心中有大谋划，有谋划是好事，她是姑娘的才，姑娘想什么她自然会全力以赴去帮姑娘，因为只有姑娘过的好了，她才能过的好。

    崔嬷嬷说过，她们和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必要时刻就得舍弃自己保住姑娘，这样才能有活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