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吴氏是豁去了。

    楚章盯着吴氏看了半响，怎么都想不通，这就是自己当初心仪的女，多年过去，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楚章知吴氏使小，有时候事拎不清，全凭喜好，可她的心是好的，正因为如此，楚章才对吴氏一忍再忍。

    可他万万没想到，吴氏早已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吴氏了。

    若非她今夜说了这些话来，打死楚章都不敢相信，这会是从一个知书达理，饱读诗书的人里说来的。

    以前他只觉得吴氏目光短浅，如今才知她简直是无可救药，不可理喻！

    半响，楚章才哑着嗓问：“你说完了吗？”

    “说完？还没够呢！”吴氏冷着脸，“自从我这个家里来，受了多少冷，我忍气吞声，结果换回来的是什么？你亲说要对我好的，可是呢？成亲没两年周姨娘那个贱、人就生了楚晴，你往我的心上狠狠地扎了一把刀，是你负我在先，你有何颜面跟我说大理！”

    听到周姨娘三个字，楚章眸光陡然一缩，他抿嘴，没有说话。

    见此，吴氏连连冷笑，说的话愈发尖酸刻薄：“听我骂周氏是个贱、人你心疼了？如今终于不再瞒着我了，承认你心里有周氏的？当初是谁说这辈只我一个人的？是你违背了我们的诺言！是，我知你到现在想着周氏，只可惜她命薄，早就死了，你就是再念着她也见不到人了！你后悔罢？难受罢？可那都比不上我所承受的千分之一！”

    吴氏和楚章吵得面红耳赤，秦嬷嬷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她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吴氏。

    夫人如今说话事偏激，她越是这样，越是把老爷给推远了，况且有些事真的同周姨娘没有任何关系，只可惜周姨娘成了夫人心上的一坎，无论过了多久，夫人始终过不去。

    楚章脸微白，缓缓说：“当年我求娶你时我是真的想跟你白到老，何况，我和周姨娘本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