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又问：“那主怎么知海修延心悦福安县主？”

    “海修延此人看似随和，实则是个冷血的，满京城他谁也不得罪，同样和谁也不，唯独对楚枝格外上心，纵然有救命恩在里面，可到底……”顾宴轻笑，“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神是骗不了人的，哪怕海修延隐藏的很好。他本就寒门，如今得了陛看重，凭他的才发展去，便是位列三公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却因为份问题，只能睁睁看着自己心的女人投他人怀抱，你说他怎能甘心？”

    “主英明！”

    “不过是察人心罢了。”顾宴摇着折扇，慢悠悠说，“倘若海修延真的有心思，那他一定会同我结盟，早早地把韩湛送走，到时候他就会抱得人归，届时四殿又会许他诸多好，可谓名利双手，何乐不为。”

    顾宴猜测的不错，海修延确实心仪楚枝。

    只是他不。

    哪怕外人都说楚枝于乡野，可在海修延的心里，楚枝聪明，睿智，又极有本事，他曾被她救了三次，这条命在被她救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先前楚衍不是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就连楚章也有意叫他娶楚枝，只是……

    海修延想起娘临终前的遗言，垂在侧的双手握成拳，他不能这么自私，他能活到今天，是娘和弟弟用两条命换来的，他必须完成娘的遗愿。

    况且，在此之前，无论他娶了谁，都会拖累对方。

    “大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记女声。

    海修延一气，压心中思绪：“来。”

    “怎么还没休息？”看到来人，顾宴问。

    “燕九担心大人，睡不着。”燕九将盘里的汤放在桌上，又亲手端给海修延。

    “醒酒汤吗？方才已经喝过了。”海修延笑。

    “胃汤。”

    “胃汤？”海修延以为自己听错了。

    燕九一板一说，仔细听的话，能听她语气中的张：“虽说夏日，大人也要保重，还是趁喝了罢！”

    “我都说了，不必这么麻烦。”海修延无奈。

    燕九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端着碗看着他。

    海修延拗不过，只能接过。

    见海修延喝完了，燕九嘴角才爬上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