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大师却笑了：“施主半夜赶来此，想必就是为了求个了然，如今贫僧已将答案全然告知，是否相信，全在施主自己。”

    顾宴咬牙关，垂在侧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实在是太荒谬。

    可是次数多了，梦境太真，便如庄周梦蝶，连他自己也辨不清真假，理智和受将顾宴撕裂成两半。

    顾宴是个聪明人，自然知了悟大师这是何意。

    “大师莫非不知，她已然嫁人！”已经嫁为人妇，如何同他有所牵扯？

    了悟大师似乎知顾宴意图如何，便：“施主若是真如所言这般，也不会特地赶来问贫僧，以求究竟了。况且，施主便是求又能如何？最终结果都逃不一个有缘无分。”

    顾宴不再说话，而是将那烧的发黑的符纸递给了悟大师。

    了悟大师没想到符纸会烧的这么厉害，他伸手接过后掐指一算，叹了气。

    “到底是天意难违，这符纸贫僧怕是已无能为力，日后怕是帮不了施主，只能靠施主自己了。”

    顾宴本就没有再求符纸的打算，拿来给了悟大师看，不过是为求个结果罢了。

    “多谢大师。”

    了悟大师想了想，还是说：“施主，凡事切记不可了心，否则只会害人害己，致使生灵涂炭。”

    “心？”顾宴轻笑一声，不以为意，“本世能有什么心？大师莫要说笑了。”

    “施主聪慧，又是有大造化的人，不该横死，因此……”

    “横死？”顾宴打断了悟的话，没再叫他说去，“究竟如何死，是我说了算！”

    说罢对了悟大师行了一礼，转离去。

    看着顾宴的背影，了悟大师叹息一声，叫来自己最小的弟。

    “师父。”小弟如今不过十岁，他对着了悟大师方方正正磕了一个。

    “起来吧！”了悟大师看着小弟，叹息一声，“辞镜，你跟在我边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