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回到侯府的时候，韩湛刚从里回来。

    他瞧见楚枝神不对，还不等他问，楚枝就抱着韩湛的腰。

    “你别动，也别问，叫我抱一会儿就好。”

    韩湛坐在榻上，将楚枝搂在怀里，心疼到了极。

    他心知定是楚枝去楚府遭遇了什么变故，否则也不会如此，而能够影响楚枝的心的，唯有吴氏。

    吴氏是楚枝过不去的结。

    那夜楚枝抱着韩湛，默默地了一夜的泪，到最后连泪都没了，只是撑着发酸的眶怔怔的看着的青纱帐发痴。

    初冬的天亮的格外的迟，外面起了细雨，冰凉刺骨，落在手上似要将人冻住一样。

    钱嬷嬷连忙跑到屋檐，小声对夏儿：“往年这个时候都已经飘雪了，今年到现在到还在雨，这雨冰凉刺骨，倒是比雪还要冷。”

    楚枝缓缓睁开睛。

    “醒了？”楚枝一动，韩湛就睁开了立问。

    其实两人都知，昨夜一宿两人谁也没睡着。

    “天亮了。”韩湛瞥了一窗外灰蒙蒙的天，“快了。”

    楚枝作势就要起，结果被韩湛了回去。

    “你今日不必起来了，府上一切事务我都帮你推了便是，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楚枝笑了笑，“等还要回楚府。”

    韩湛不明所以：“回楚府什么？昨儿你不是刚去过？”

    楚枝笑了笑，没有解释。

    她叫夏儿来，给自己换了一素白绣着梨暗纹的衣裳，看的韩湛一阵拧眉。

    钱嬷嬷来，瞧见楚枝的打扮，满是讶异，训斥夏儿：“你怎么给主穿这么素的衣裳？跟……”奔丧一样。

    这衣裳是先前陛驾崩，命绣娘赶制来众多里面的一件。

    夏儿看了一钱嬷嬷，又看了看楚枝，见楚枝没有发话，便默默的帮她盘发。

    待发髻盘好后，夏儿要替楚枝簪钗银，被楚枝拒绝，只见她拉开面前一个匣，里面正躺着前两日刚刚带过的白珠。

    她拿两个，在发髻里，尔后亲自动手抹了粉，细细地往脸上涂开。

    见此，韩湛眸光微缩，似乎猜到什么，眸底划过一抹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