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变成了：“你父亲怎么想的，我心知肚明，还不是觉得上辈的恩怨就在他们的手中结束就够了，他不想叫你们也活在怨恨中，这才亲手杀了灵姬后，独自一人来到祥岭，就是不想叫你们为他报仇，你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在此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

    韩湛跪在韩志山的灵位前，慢慢的烧着纸钱。

    转瞬，灵堂就剩韩湛同楚枝二人。

    “我知。”韩湛嗓音沙哑，“戚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杀了灵姬，替我父亲报仇。”

    “她害了莲姬，又害了我的老伙计，你们千万不能放过她，必须为你父亲报仇！”戚将军，“我知，若是你父亲在，可能不太赞成，可是……”

    满脑都是韩志山冲自己暴如雷最后却又摇叹息，最终一脸溺慈的模样。

    在侯府，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惜，一如当初在赵家的时候，那是真的把她当亲人。

    韩湛却摇了摇：“我睡不着。”

    她都这样，更何况韩湛。

    这个挨千刀的女人，用谋算计陷害了韩志山，结果还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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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一句，似要将灵姬拆之腹。

    戚将军咬牙切齿：“灵姬竟然没死！她怎么能没死！”

    可到底，韩湛什么表都没有，还不待旁人声，他就率先：“父亲可留有什么话？”

    他看着韩湛角的乌青，以及那张苍白没有丝毫血的脸，和猩红的眸，不由叹了气。

    “他说他很兴，不要为他难过，因为他上就要去找莲姬了。”

    既如此，为了要因为他人而迫自己碌碌无为，始终活在别人的中呢？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活自己想要的模样，那岂不是更好。

    因此，楚枝在侯府找到了曾经的自己。

    薄抿，牙关咬。

    心疼的厉害。

    唯一记得的就是忠勇侯每次都摸着胡，谈笑：“吱吱就是我的女儿，以后这个臭小要是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我保准打的他不敢回家。”

    凭什么？

    难他老伙计的死，真的就那么白死了？

    楚枝咬牙关，叫自己撑了来。

    而戚将军本就上了年岁，再加上韩志山走了这事对他打击很大，神不济，便也被劝着去歇息了。

    戚将军这才放心：“好孩！”

    “你们赶了一路，还是先去歇息吧，我来守着这里，等你们睡一觉，再来换我。”

    他从未像此时这样，如此痛恨一个人，将对方恨之骨，恨不得剥，千刀万剐，以父亲的在天之灵。

    韩志山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个世上当真还有这般和蔼可亲的家人。

    见韩湛持要守灵，旁人劝不，便只能作罢。

    然而现在就是这个将楚枝当亲生女儿看的人，却已经没了。

    说这里，戚将军又顿住了。

    他不能叫老伙计白死。

    想到这里，戚将军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去。

    他想到了灵姬。

    她记得忠勇侯每一次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是掩饰不住的慈。

    是侯爷告诉她，人生在世，宛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