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见了小孩的声音，于是问：“是这个孩？”

    “不……”老妪气息微颤着说，“愿女神保佑怀霏殿，我……我们怀霏殿受苦了呀。”

    一旁的小孩也学着老妪的模样跪拜，学：“愿女神保佑怀霏殿。”

    “……”

    荀听疲倦的神经被这个名字拨了一，瞬间清醒了。

    他蹙眉，片刻启：“你知你在为谁祈福吗？”

    “我知，我知……我要死了，但脑袋还没糊涂。”

    “那你知……怀霏他有罪吗？”荀听叹气，“他亲承认的罪名，自己的监狱。”

    “我知，我知……”老妪也不明白皇室里的个中纠葛，不明白怀霏为什么要这么。她只是记得自己受过恩，反复地嘟哝着，“可是没有殿，这孩活不来啊，好多孩也活不来啊……”

    她抓着孙的手，说：“殿他是有苦衷的，有苦衷哟。”

    “……”

    老妪努力地转动球，脸上的壑夹着陈年的泪，她说：“我……我们每年圣泪沐浴都会排队来求，可赐佑从来没有挨到过我，这一等几年过去了。多亏了大降霖，我才能在这儿见到您。十四日大降霖啊……”

    老妪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喃喃说：“十四日大降霖也是怀霏殿为我们的呀……”

    荀听心弦一：“等一，还有其他人要来为他祈福？”

    老妪绪很激动，像是怕主教听不清似的，总是在重复着说话：“是啊，是啊。”

    连晟谕廷中都无人敢为怀霏求，若是这帮平民的行为被其他主教发现，大概率会因谋逆罪而狱或赐死。

    “你们的祈福我听见了，若是你还有什么请求，我可以尽量满足你。”荀听赶说，“但你一定回去劝告你的同伴，让他们接来的十三天里，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