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用力。

    “我需要你指尖的一滴血，”怀霏说，“还有，在我死之后，把我的心脏带走。”

    守夜愣了一，说：“不……不你死，不要你死。”

    怀霏认真地盯着他，中灰翳中重生的那光芒定不灭。他很久没有言语，直到守夜的前蒙上一层闪烁的雾，他才说了一声：“听话。”

    守夜看着他，他知怀霏在一件很厉害的事，也知自己挽回不了怀霏的赴死。他犹豫了很久，了，泪却不受控制地大滴。

    他还是忍不住说：“不能不，死……吗。”

    “你活……活，”守夜像稚般喃喃地说，“我照顾，你……我，我……是你手。我可以……照顾神……”

    你不能不死吗？

    我以后就是你的手，可以照顾你。

    怀霏只能说那一句：“……听话。”

    守夜只好用衣袖蹭去了泪，说：“好……好。”

    一密密麻麻的苦涩爬上怀霏的后背，他分明知守夜不会拒绝。守夜第一次向他睛，他的第一件事却是让这双睛哭泣。

    怀霏咬了，说：“你带上我的心脏，就当我还存在。你要一直活到我的誓言成真……能到吗？”

    守夜。

    这时，朽神殉的披风与斗篷开始飘动。怀霏的以及守夜的泪和指尖血，发红的光芒。周遭刮起一阵狂风，英雄碑林中的飘带忽然向天空转向，一齐向上聚拢，指向漩涡的中心——这是一场看不见的英雄归途。

    守夜地抓住怀霏的衣服不放，怀霏看着他，在消失前，最后一念是：“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守夜焦急地张，他第一次恨自己发声官的笨拙，没有拼凑一个完整的音节来，他抱着的怀霏就已经不见了。

    “守夜，”守夜的声音突然明亮，畅了起来，他对这空的碑林说，“我叫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