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逮住咬珠的链，将荀听向后一拦。

    齿分离，荀听微张着嘴，咬珠像是野兽的止咬，横卡在了他的腔中央。

    他还在意犹未尽地盯着却杀看。

    却杀只好将咬珠链在他脑后一绑，让这厮暂时没法动嘴，然后切换阿呜蒙的“轻抚”，给他恢复清智。

    荀听双的灰翳褪去，昏迷了过去。

    却杀坐起，闭上睛，撑着眉心沉默了一会儿。

    “……”

    一想到自己方才莫名其妙的反应，尴尬和无名恼火随着温的血迹一起，从嘴上渗了来。

    却杀快速地去，看了旁边的荀听一。

    ……不想看他。

    他站起来，去寻找鸣笛方向。

    这时，一只微型潜艇在不远面，它的照明设备在雨中开辟了一条光，朝他们打了过来。

    却杀伸手一挡刺的光芒，发现这潜艇正是在他们行路途中现的“第四潜艇”。

    它发现了困在礁石上的两人，打开了，正在邀请他们。

    哭泣海域的沉船（五）

    第四潜艇的作者是个男人。

    他着一棕的鬈发，用随手捡的暗红布条在脑后扎了一条辫，双有相当重的“黑圈”。他没有穿正规的潜服，而是着一条洗掉的宽松印衬衫，黑的束腰系到最里的纽扣也不显得——彰显着“勒腰带过日”的髓。

    他的胡很久没剃过了。在却杀登艇的时候，他正在照着舷窗的反光刮胡渣，听到客人走来的动静，他也不回地拉了一开关，舱门关闭。

    却杀看到他，酝酿许久，才说一句问候的话来：“很久不见……教授。”

    这个驾驶潜艇的男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止心师，那个天才机械师。

    而他本人的形象并无不可及的“雅”，甚至有些慵懒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