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荀听明白了，歌确实是一个温和向善的朽神。

    只不过这善良与温和也是有限度的。

    “沉船就是他们活该的！”小五听完调查员的报告，生气地说，“怪不得歌和灵魂们会把这艘船拖海底。”

    学者说：“真相的确叫人吃惊……”

    “这样一来，”却杀锐地察觉到了关键，说，“歌想听的忏悔，可能会变得很复杂。”

    荀听的厄婴系统突然发来了提示，歌的朽神资料有所更新，正好印证了却杀的猜测。

    歌想要的，除了蔚维达尔信徒对大海的忏悔，还有尸位素餐的兰德维帝贵族对逝去难民灵魂的悔愧。

    也就是说，除了扶愚，他们还需要找一个兰德维帝贵族的遗民或者后代。

    十四说：“我突然想到……奥维拉家族的人，算吗？”

    那前来报告的三位学者讨论了一番，一个民族历史学家认为十四说的有理，她说：“旧民区的家族成分很复杂，有很大分是南希伯移民，另一分则是被支的兰德维帝人，所以在灾一期结束之后，许多旧国之人不愿意继续并南希伯联，才单独开辟的南希伯独立属。”

    另一个学者说：“将奥维拉家族追溯源，他们确实生活在兰德维帝地域，且在当时掌握了很大的财权。”

    “不过，这段历史可过去太久了……不知歌还会不会认奥维拉这一族的血脉。”

    却杀还是想尽力一试，他问：“奥维拉家族有神明化吗？”

    学者：“有一个，那位领导伐火战争的将军战止序，她是刹门的化。”

    却杀摇：“不，她上淌着的不是奥维拉家族的血脉。她是奥维拉家主招募来的。”

    “那没有了……”

    却杀又说：“那退一步讲，现在镇上有奥维拉家族直系血脉，且是神明信徒的人吗？”

    调查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