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必要如戏剧人一般完，英雄也可以有压在心底不敢诉说的痛苦与烦恼，英雄也可以懊悔，可以害怕。

    却杀注意到荀听的动作，荀听：“……她是伟大的。”

    却杀：“嗯。”

    他苦笑说：“我之前还跟本说，祂曾经是好的人类。”

    却杀淡淡：“祂又不懂。”

    “……”

    “再说……好坏没有那么黑白分明。”却杀补了一句，“至少仆人推开塔微时，心中仍然是善的。”

    他们收拾完东西，撑筏回到小屋。

    漂归家时，荀听忽然问了一句：“哈维戈……塔微吗？”

    过了一会儿，却杀说：“……我不知。”

    荀听想起止心师说的，一段关系的开始，不能只有一个人想要。

    荀听看了一却杀，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这个问题过后，二人再无谈，回到了小屋。哈维戈不知所踪，估计是去赶自家吃草的羊赶回栅栏了。

    恶名薄蹲在门，双手放在膝上。看到荀听回来，祂快步走过来，说：“小溪！朋友！我在等你们！”

    荀听：“怎么了？”

    恶名薄歪，问：“是朋友让我等他。”

    荀听看向却杀，却杀只“嗯”了一声，把本领屋了。

    荀听：“……”

    过了一会儿，听话的恶名薄喊荀听过去。

    却杀的临时住所是496号偶尔回来住的房间，这里非常简约，没什么特殊装饰。

    荀听问却杀：“你叫本什么？”

    却杀把一瓶陨石黑血放在桌上，：“之前的在一层遗失了一瓶血，我再问他取一瓶，喏，一会儿要用。”

    荀听接过陨石黑血，神飘到别，“哦”了一声。

    忽地，他听见窸窣的声响，是却杀慢慢地褪了上衣，丢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