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鸣玉方才如梦初醒。

    他倏地偏过去，脸颊微微泛红，显然是不习惯在旁人面前亲昵。

    你倒是泰然自若，悬在空中的手再次贴近，指节轻轻蹭过他脸，故作惋惜，“再熬去，人都变丑了。”

    鸣玉向来注重容，闻言果然意识抚上脸颊，又像被到般匆匆避开，别过脸，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什么？”你没听清。

    鸣玉仿佛极为羞恼似的，人完全侧过去，从你的视角，只能看见他发间翠羽微光漾动，费心辨认，才听得他正极小声地问——

    “变丑的话，你会嫌弃吗。”

    你微微一怔。

    待反应过来，倏地笑了，“当然会。”

    顿了顿，才补充：“所以，你要好好休息。”

    鸣玉轻轻抿，仿佛仍有些犹豫，思忖许久，终于应。

    临时搭建起来的床榻并不宽敞，你睡在他们两人中间，几乎能觉到彼此上的温度。

    条件有限，气氛自然毫不旖旎，只是……

    你忍无可忍，蓦地睁望着谢凛，“别挤我。”

    谢凛眨了眨，神无辜，“我冷。”

    说着，还往你这边蹭了蹭。

    你颦眉，摸索着去够他手，掌心温，哪有半分寒意。

    谢凛眸中却浮现些许笑意，五指悄悄合拢，将你手指拢在掌心，桃微微弯起，声音在这寂夜中放得轻柔，“我怕妹妹冷。”

    ……遮完全是在无中生有好吗！

    你气得要坐起来揍他，方才动作，后突然传来“刺啦”一声脆响。

    转看去，鸣玉不知何时悄悄攥住你一角衣袖，仓促藏起手中碎布，玉白耳珠倏然染上薄红。

    恐怕是你坐得太过突然，他没来得及松手，布帛这才应声而裂。

    你：“……”

    索不见心不烦，将外袍往上一盖，躺平睡觉。

    几日忙碌来，此前接过疫病源的村民渐渐显症状，又很好地控制在了初期，上甚至没留那些可怖的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