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没再说话。

    “厂里面啊。我们那边有砖厂、养场，还有一个石板厂，离我们村很近，我妈以前还去那里面过活，活特别累。或者……”方草看着手中的碗：“去南方。听人说南方工厂多，活好找，给的钱也多。就是12岁人家还不要，得再等几年，等我十五六就能去了。”

    她走去，抬看书架。书都包了塑封，没法翻开。方草拿起一本，看了看背面的定价，又放了回去。

    乔警官风风火火，支使着两个小帮手和她一起给闷窒的房间来了次彻底清扫。

    齐砚侧对着她，面朝堂中间一个路的拐角，被停在路边的叁车挡去了一半。

    方草愣了一，大步跑了过去。

    方草停筷：“我不知。”

    “你们那里的学校和这里的一样吗？”饭快吃完时，齐砚问。

    “啊？哦。”方草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低扒了饭：“我打算上完初中就去打工。”

    “嗯。中学费太贵了。我姑姑家的表哥考中时，因为差了几分，第一个学期光赞助费就了好几千。中要去县里读，生活费也贵。早打工，可以早赚钱。”

    离齐老师家还有一段距离，方草看到了齐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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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方草和齐砚坐在一起吃午饭。

我一起大扫除……”

    “那排书架上的都是特价，里面的七折，外面五折。”看店的年轻女人从手中的十字绣里抬起来，对方草说。

    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小书店。

    “好，以后常来。叁本，正好十块。”

    方草笑起来：“青菜炒，行吗？青菜没有钱，是超市不要的，被我捡回来了。菜还好好的，就不要了，你们城里人真浪费……”

    齐砚转看了看她。

    “齐砚！”走到跟前，方草叫了一声。她慌慌张张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墙边，冲向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七折，五折，方草在心里算了价格，慢吞吞朝外走。

    蒲早站在门，看着在里面忙活的一大两小。

    齐砚看了看方草，站起：“我洗碗。”

    “别打架！为什么打架啊？不准打架。”方草伸手去掰扯拽着齐砚衣领的那只手，那人手肘向前

    齐砚刚要离开椅，听到她的话又坐了回去：“打工？”

    “去哪里打工？”

    齐砚的影突然向前冲去，不见了。

    方草走到柜台旁边，蹲去，仔细挑选了两本。第叁本拿不定主意。方草拿着手里的书，睛一直朝书堆里瞟。

    我又没上过这里的学校。她在心里嘀咕。

    午，方草去附近转了一圈。在离小区不远的超市买了菜和几个本，用来写在字典上新学的字。

    齐砚很少门，方草探凝目，确认是他后，举着手里的袋开心地朝他走过去：“齐砚，你来玩了啊？我买了片，明天我们可以炒吃了。”

    方草转去看杂志，翻了一会儿，她低看了看怀里的书，怯生生说：“我……次再看吧。”

    “就你手上那本好，学绘画技巧，以后画黑板报啊海报啊，都用得上。”书店老板耐心又敬业：“杂志看吗？架上，过期的那些，算你一块钱一本。”

    书店老板起针线：“想买什么书？这边地上这几本，受了，封面有脏，但里面不缺页，有漫画也有辅导书，可以十块钱叁本卖你。”

    房里好像忽然来了好多光，亮堂堂地照着屋里的一切。灰尘像中的浮游生，在光缓缓飘动，很久很久才落到地上。

    吃完最后一饭，齐砚放筷：“大学哪里的都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