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把钥匙装袋，推开门。

    齐砚走到门。

    “你也去啊？”方草看了看齐砚的胳膊：“要去买东西吗？你胳膊还疼不疼？要不我帮你买吧，不过得等我晚上完活后才能给你捎回来。”

    “不用。”齐砚拿起钥匙先迈了门槛。

    走到楼，齐砚左右看了看：“走吧。”

    “啊？哦。”方草愣了愣，抬脚向前走。

    走了几步，她回过，齐砚还站在楼旁边。

    方草继续向前走。

    再次回时，齐砚还在那里。

    方草又向前走了两步。

    忽然，她脚步一停，扭喊齐砚的名字。

    没得到回应，她转跑了回去。

    “齐砚，你是来送我的吗？”她笑着问。

    齐砚形微顿，意识后退了半步：“不是。”声音又冷又脆。

    方草却仰着脸笑了起来。

    齐砚瞥了她一，把脸别向一旁，睛不受控制地眨了几。

    “你不用送我，我兜里装着刀呢，那个人昨天不都被我吓跑了？并且我跑得可快了。万一不小心遇见他，只要我卯足劲跑，他肯定追不上。”

    齐砚把视线转向她，没有说话。

    “你不信啊？以前在学校50米短跑我每次都跑前三名，陈老师说要是穿双好的鞋，我肯定能跑第一。真的，不骗你，小时候玩丢手绢的时候他们都跑不过我，后来都没人敢往我后面丢了。不信我跑给你看看。”

    齐砚嘴角动了动：“好。”

    “啊？你真要看啊。那行。”方草走到他旁边转过，低在地面上找了条路，用右脚脚尖对准。

    “从这里开始行吗？”她回问齐砚，又转指着前面：“跑到……前面那个自行车那里。”

    说完，她屈膝站好，自己给自己令：“预备——”

    齐砚睛轻轻眨了一，角有些生涩地向上扬起。

    “开始！”方草撒跑了去。

    夏日午后的光，女孩像小鹿般奔跑在窄小的巷。

    她替迈的脚步轻盈矫健，尾辫在脑后甩动，把披在上的光摇动成晃的片片碎金。

    跑到自行车旁，脚步不受控制地又往前冲了一段。方草停来，转过，弯腰着膝盖了几，直起对着后的男孩笑。

    齐砚站在原地，眯起睛看着她。

    “快吧？”方草笑着拂了把散到脸侧的发，冲齐砚挥挥手：“那我走啦，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