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听她讲她的解法，与她讨论。她只是垂着默默听着，不再明晃晃地看你的眉。

    若她的解法错了，听完你的解法后，她会低声说谢谢。若她的解法确实比你的更好，你也会说谢谢。

    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也被你用来模拟题。往往在你前脚刚回到教室，果果也跟着来，默不作声地在座位上写作业。空旷的教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有一次同学们打闹，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桌，四条桌在地上前后摇晃，勉维持了平衡。但桌兜里的东西却洒了一地，其中有六七盒香橙味的。

    果果正从后门来，她看了一地上的，又看了你一。

    快要上课时她转过对你说：“橙味的，你不喝就给我，别浪费了。”

    你把那几盒给她，她分两次接过，又从桌兜里分两次拿巧克力味的给你。她看了看数量，特意多拿了一盒。

    “不能白拿你的。”果果说，“但我的比你的多一盒，顾如风，那你送我一句话吧。”

    你说：“认真听课，好好学习，好好写作业。”

    果果看着你，突然噗嗤一笑声来，这是自搬回你的前座后，她第一次笑。

    “顾如风，你真是个钢铁直男。”

    你问：“什么是钢铁直男。”

    “你这样的就叫钢铁直男。”

    她又一扬：“我当然会好好学习，期末考试我要超过你。”

    “是么。”你说，“那拭目以待。”

    就这样，你们和好如初。

    可你心中有一块地方永远的缺了角。

    你总是望着陈知玉的影发呆，又在他转的前一瞬骤然收回目光。

    你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总会差错地停在网吧门。你站在玻璃门外面，望向最靠里的机位，那里只剩空。

    你把自行车用布蒙上，推楼梯面，再也没有骑过。

    在一个星期五的傍晚，陈知玉在拥挤又嘈杂的学校门拦住了你。

    “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