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一半你停，觉得逻辑缺失：“等等，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

    没等想明白，你低低/了一声，扶着的额倒了回去：“……唔，。”

    苏锦华了一气，闭着睛的你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他说：“我会洗净的，不会脏你的床。”

    你觉得他在答非所问。

    他又说：“我心不好就会梦游，怕扰了你休息。你今晚生病发烧了，应该好好休息，所以让我睡你旁边好吗？这样我就不会梦游。”

    你用混沌的脑跟了一遍他的逻辑，没有太大的漏。你想起他对你骨里的畏惧，心这是一个对他展现亲切的好时机。但你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僵绷，视死如归，侧的手握成拳，孤注一掷得像赌上了所有家命的赌徒。

    你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另外半边床：“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好兄弟，你要睡就睡吧。但我喜睡里面，你睡外面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的声音颤抖。

    你对他个和蔼可亲的虚弱笑容：“好兄弟，有事就跟哥说，啊？正好今夜月正，可夜雨对床，抵足而眠。”

    你的脑被挂上虚弱，嘴却天行空地扯发瓢，月和夜雨被你画在了同一幕霜天，宇宙和砂砾被你写了同一首诗的韵脚。

    你叨叨累了后停，听到薄薄的一层蚊帐外，他压抑的剧烈呼。

    等你说完，他轻声：“好的，兄弟。”

    你烧得迷糊，面朝墙闭着睛，陷半睡半醒的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床板微微震颤，边传来温，你听到苏锦华的声音轻声喊：“顾如风？”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隔着一层看不分明的轻纱。

    你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