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季总是有连绵不断的雨，像漫的告别。

    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你站起来，向反方向走去。

    你低：“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失败了。”

    一闪电照亮了街，你看清了你所的位置，这正是那条布匹专卖街，正是那家店。五年前在此，160元一米的黑布击碎了你的江湖。而现在，一起碎掉的还有你的文心。

    陈知玉像雕像一样站在你面前，僵着一动不动。

    “你他妈什么意思？”他劈盖脸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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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置信：“620分！你考了620分！你知多少人梦都想考这个分数么！”

    “你知么，我从来没有会过宽裕。友是这样，成绩也是这样，一切都是这样。”你慢慢地诉说着，“我永远在拼命，在争取，在计算，生怕自己被抛。可是这一次，我太累了，我不想再像一个持生计的家主妇，抠抠搜搜地计算我的分数够得上哪个学校、哪个专业的提前批，计算报考这个专业的人里有多少个超过我，多少个不如我。计算第一志愿如果没被录取，减去极差后够不够得上第二志愿。太狼狈了，太难看了……还有，太累了……这一次，就这一次，我想验宽裕。”

    你平静地说：“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能和你去北京了，很抱歉。”

    你抓起地上的一把碎石，一一在掌心摆开，专心地观察着石的纹路，低着说：“嗯，我决定留在四川了，川大或西财吧，大概率是西财，我妈让我去学金会计什么的，说好找工作。”

    你说：“你说要是现在有夜行衣，我们像不像在屋飞檐走的杀手。”你自觉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难看地扯了扯嘴角。

    你多想再读一读《三》，这一次，你一定将那句话牢记——

    你挣脱他的桎梏，声音平淡无波：“没用的。我没有研究过任何关于填志愿的规则和技巧，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该怎么把分数的效用最大化。我之前觉得只要考得够好，就不用去研究那些有的没的，是我太自负了。”你顿了顿，终于看向他的睛，“最重要的是，我太累了……”

    原来是这样。

    雨越越大，一闪电骤亮，照亮了你俩一站一坐的影，你们像两只落汤。

    “你能不能睁大睛看看！”陈知玉攥住你的衣领，迫你看向他，“北京不只有那一所学校！有数不清的好大学！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反悔！”

后，你背叛了它的法义。

    又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陈知玉在楼找到了你。你已经躲了他许多天，而今天是志愿填报截止的日。

    陈知玉木然地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