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糊涂：“谁无依无靠？什么东西在遍地飘零？”

    你对他一无所知，他也对你一无所知。一无所知的两人却互相觉得对方是同类，于是各自对着各自的世界颓然发呆。这觉其实不差。

    “一大早就喝酒吗？不太养……”你骤然顿住，盯着吧台上那一盒所剩无多的杜斯，艰难地补充完，“……生吧。”

    “怎么不来？”穿着老背心和凉拖鞋的赵甲叼着烟，随意地倚着厨房门，“还没醒觉，喝一杯再棋。”

    “不用。”

    “兄弟，你又是什么况？”他又了烟，“你着这样一张脸，快一年了居然没谈过恋。你应该也是吧？”

    “继续？”

    赵甲在吧台对面坐，惊奇地看着你：“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主动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赵甲又了烟，“你没听说过吗？在成都，无依无靠，遍地飘零。他们啊，闻着味儿就来了。”

    你放心里的疑惑，坐到吧台前。玻璃杯里躺着一大块冰，和一层铺底的威士忌，赵甲动作娴熟地抛了抛苏打瓶，将苏打注满玻璃杯。

    你说：“还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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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

    “我不是啊。”你无奈，“我只是有更重要的事要，不太想谈恋。”

    他单手夹着烟，吐了一烟雾，把不断冒着气泡的饮品推到你面前：“highball，尝尝。”

    “兄弟，你让我大开界。”

    “咱们学校，七分女，三分男，还有两分是基。”

    你问：“刚才那位，是你……男朋友？”对着一位男说男朋友三个字，着实让你别扭。

    赵甲嗤笑了一声：“什么男朋友，炮友而已。”

    “好。”

    你想到那个匆忙离开的男生，端起酒了大半杯才压震惊，问：“你是，呃，一名……男同恋者吗？”

    可当事发生时，你仍震惊于你对他的了解之匮乏。

    你：“……”

    你看着他这张憨厚朴实的脸，无言以对。但此时他叼着烟喝着酒，周散发着颓废萎靡的气息，能招清秀小男生的喜，似乎也不难理解。

    赵甲意味地放慢语调重复了一遍，辅以手势，你明白了过来，无言以对，喝了另外半杯酒。

    那是个周六早晨，你照例去租房找他棋，开门的却不是他。一名衣衫不整的清秀男生慌地瞥了你一，从你边落荒而逃，你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

    “约……那个……”你实在说不那个词，委婉地劝他，“对不好吧。这个年纪，还是要光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