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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记得宁茉去了浙江。”

    你说：“那如果一方喜平稳，另一方喜激呢？”

    你们喝着加冰的可乐，在人烟稀少的学校慢慢逛着，草坪翠绿，湖泛着碧波，洁白的大鹅悠然戏。

    “我报了上海的学校。”他笑着，“过几天录取通知书就该到了。”

    你脚步缓慢地跟在他边，炙的太让你的思绪也缓慢了。你想起他满脸认真地写着每月一封的书，想起晚香玉的香风，他们互相嫌弃又互相护地拌嘴。想起他们拿你当传话筒，传递那些别别扭扭的和好的请求。

    他像过去对你讲河的支一般，耐心地分析：“如果双方的格是温和平稳的，或许可以。但如果双方都向往刺激和激，那大概率不行。”

    你惊讶地看着他。

    乘扶梯行时，他笑容灿烂地冲你挥手。你看着他的影淹没在人群中，鼻腔没来由地一酸。

    是的，那个盛夏的暴雨夜，当你把碎成一地的文心失落在布店门时，你就再也无法捧起一本书了。

    “太熟悉了。”他说，“从五岁起，我们在同一个澡堂洗澡，后来，我帮她买卫生棉，她送我。对我们双方而言，一切都熟悉而平淡，没有惊喜。这对于来说，太可怕了。于是她提了分手。”

    你们走累了，在黑椅坐。

    “所以……”你迟疑地问，“人是不能与自己的青梅竹在一起的么？”

    蝉鸣燥的盛夏，吴文瀚来学校找你。

    他捡起一块扁石掷湖中，打漂亮的漂：“就在这个暑假，我们试过了。她对我没有觉，我对她也没有觉，嗯，上。”

    清酒吧氛围古雅, 沙沙的翻书声，偶尔的谈声, 全是低而轻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位女孩连续来了五天。她总是一杯岛冰茶，坐在你面前静静地读一整晚书，与你仅隔着半米宽的窄窄吧台。

    日落的余晖中，你送他去地铁站，他拥抱了你，对你说：“还记得三的时候我们一起读《三》吗？很有趣，很快乐啊。你快好起来，我们一起读书。”

    白天，你在宿舍里写代码和翻译。大学的第一年过去，你有了不少存款，去一趟北京是绰绰有余。可每当这个念蹦，又会被你狠狠压。

    你神地盯着湖面的大鹅，久久不语。

    “哦，我们分了。”他语气平淡。

    “要看格。”

    她读的是《岛上书店》，翻书时手指一动，手腕上的黑吉他纹。你不经意地瞥见那个纹，有莫名的熟悉。

    吴文瀚笑：“那就要问题分析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