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起来：“我就瞎说一通，其他人听到我说这些，会骂我是书呆。”比如你的父母。

    你说：“对。”

    他又笑：“嗯。”

    谢兄很认真地听着，不时轻啜一茶，不时严肃地。

    你愣了一：“可以吗？”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奇妙。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带你去了诊所、酒店，与你喝酒、谈心，喂你吃糖，为你腹。这在现代社会中，似乎不可想象。可在江湖这个语境中，一切都是合理的。

    他扶着你躺平，手掌探被窝，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覆在你的腹，缓缓。他的手温有力，掌在你的胃腹了几，你便舒服了许多。

    “为什么不行？”他说，“抱歉，是我的疏忽，忘记药效发挥需要时间。”

    你叹了气，望着他：“可惜天一亮，我们就会天涯永别了。”

    “没了那瓶71年茅台酒，这个数字会降低吗？”

    你们对视了片刻，同时笑声来。

    他笑：“嗯。”

    “顾兄方才说，于法不说断灭相，以后还有许多机会可以天涯相逢，又怎会是永别呢？”

    等你说完，他：“受教了，谢谢顾兄安。”

    你又念：“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谢兄说：“没关系，顾兄可以说给我听。”

    谢兄认真地在你的腹画圈，从胃到小腹，掌心的温度似乎将脏都过来了。你怕他手酸，便他的手腕。他的手腕有一圈手表的印痕，方才他为了不冰到你，摘手表放在了床。

    “释迦牟尼佛说，于法不说断灭相。老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你翻了个趴在床上，趴在枕上侧望着他，“讲的都是一个理，没有所谓的开始，也没有所谓的结束，相贯，如环无端。一个目标达成后，接着会有一个目标，人生就是这样不断地打怪升级，没有结束。”

。”

    “所以，就算你明天失败了，也不要。于法不说断灭相，失败只是暂时的，你随时可以开始新的创业，没有永远的失败，也没有永远的成功，一切都是过程。”你慢慢地说着。

    他说：“好。”

    “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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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中人，为一句承诺便可慷慨赴死，为解友人之难便可散尽万贯家财，甚至将生死置之度外，不都是因为一句投缘么？

    “莫思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你说：“我给你念诗吧。”

    他望着你，突然皱了皱眉：“还在难受么？要不要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