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东疾手快地伸手一捞，在半空中接住了分酒，另一只手迅速往你大上拍了一迭卫生纸，挡住了落的滴。

    你目瞪呆：“谢兄好手啊！”

    他整个人微微一愣，意识地坐直了些，握着分酒放到桌上。他拿起筷，顿了一会儿又放，拿起酒杯，又放。

    你疑惑地看着他不知所以的动作。

    他表面平静从容，可手指透了心的不平静，在拿纸巾时，他和你一样碰倒了分酒。

    这次换成是你疾手快地抓住分酒。

    他地看着你，说：“顾兄也好手。”

    你骤然明白过来，刚才脱而的两个字。

    谢兄。

    久别重逢。

    好在有人来向他敬酒, 你们的谈话暂时中断。

    你起去了趟卫生间，在洗手池捧起抹了把脸，撑着台面, 看向镜里的人, 无声地叹了气。

    几分钟后你回到包间，谢问东边仍有人敬酒。你坐时, 手掌一拢，指尖一拨，两个分酒已换了位置。一切发生在眨之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学术练就的手法与手速，派上了用场。

    等他从分酒里倒一杯酒沾时, 他转望向你, 中有一丝惊讶与笑意，你无辜地眨了眨。

    那一个心照不宣的神过后，他继续与一位副行聊天，你若无其事地夹凉拌樱桃小萝卜吃,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秘密却淌在你们之间。

    你想起了三时，每当你路过球场, 打球的吴文瀚就会冲你，你也会回他一个。在熙熙攘攘的人中，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同此时。

    谢问东边的人离开后，他对你说：“今晚的酒桌上共有17个人，我和15个人聊过天，却唯独没有和你聊天。”

    他拿回属于他的那个分酒，往酒杯倒满了酒, 又往你的酒杯倒白，微笑问：“可以聊吗？”

    你说：“是要喝酒后才能聊。就像……”你顿了顿, 没有说去，但你知他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