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我准备尝试组装一张床……”你看了看主卧地面还未拆封的大快递，你打算用它来消磨今天剩余的漫时间。

    接起后，一熟悉的声音响起：“顾兄，在忙吗？”

    “考考我。”

    “一起尝试如何？”他说，“然后共晚餐。”

    今年的节与藏历新年撞在一起，假期便延至初十。初十午快递小哥第三次给你打电话，你去签收快递。你拖到不能再拖，不太愿地穿上厚衣服，打车去了你新家的小区。

    “我能帮上忙么？”

    你正埋看安装说明，闻言：“冰箱里。”

    你走过去，瞬间僵住——冰箱里满满当当地着酒，第一层是调酒的基酒，各品牌的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金酒、朗姆酒、龙兰。第二层是绿绿的利酒，百利甜，君度，野格……

最是纠结，有人曾对你说过这句话。

    你说：“我的手机号很难记的。”

    你犹豫了一，告诉了他地址和楼栋。

    “有苏打么？”中途他问。

    他声音带笑：“并不是时时记都好。”

    他又说：“假期最后一天，可否请顾兄共晚餐？”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跃着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你语速很快地念一个手机号，数字毫无规律。

    “没找到么？”

    接来的几天，你窝在宿舍里不门，整日开着电烤炉，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懒懒地坐在窗前看雪。陈知玉叫你打游戏，你便上线，赵甲叫你棋，你也上线。其余时候便昏昏睡。

    他对你一笑，目光坦然：“可否再问一次顾兄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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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告别，他撑着伞踏雪离开。

    他又说：“我很喜拼装东西，技术也不错。”

    半个小时后谢问东来到了你家，和你一起拆开了快递。他看了看组装图，将不同规格的木板、螺丝和钢架分类。你们合作默契，你抬木板，他钉螺丝，床很快有了形。

    你探究地看着他。

    他起去了客厅，久久没有声音。你走卧室一看，他正沉默地看着冰箱。

    他微笑：“好。”

    谢问东转看你，里闪过戏谑的笑意：“顾兄不喜喝酒？”

    你说：“我现在有事。”

    “谢兄喝醉了，可能记不住。”

    到的快递是床垫，两米宽一米八，厚度二十公分，大且重。你和快递小哥搭伙把床垫搬电梯，又搬家门，放在客厅里。

    你略略惊讶了一瞬，说：“谢兄记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