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弯腰用手肘撑着膝盖，用掌心遮住脸。

    伴随着柴火的燃烧声，谢问东声音和缓地开了。

    他去角落的雪茄柜里取了一支雪茄，在旁边的小台上剪开茄，又用炉火燃的雪松木条，等木条平稳燃烧后，燃了雪茄。

    你的指尖轻轻发颤，攥了。

    你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望向他，嘴抿。

    “发布测版当天，开发作失误，把未经测的件上架了应用商店。从发现到架不过两分钟，但后台仍有几十的载量。后台数据库里，现了除官方测号之外的第一个播音员账号。”

    你垂眸盯着杯里漾的波，上面浸着火苗捎来的橙红。

    “然后，在涪江的江声中，我遇见了你。你那样的柔，天真，你的睛是忧愁却明亮的。你对我念，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你念了十二次。”

    你轻声：“请便。”

    谢问东起，轻轻了你的肩膀：“介意我烟吗？”

    “那个声音在念一句话。”

    谢问东轻声：“那个午我在办公室理合伙人带来的烂摊，烦躁不已，偶然间那个账号，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上帝想必就是用那样的声音为云朵镶上金边的。”

    等他回来坐在你对面，你已经勉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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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四年前，我写了一款件。这款件的功能是为播者与听者提供一个互平台。这是我读研究生时的一个理想——我喜不同人的声音，也喜声音传递的。对了，我研究生念的是计算机专业。”

    “‘人可能舍弃一切，却无法舍弃被理解的渴望。’”他说，“念这句话时，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音发颤，却仍是致命的好听。那时候我想，他为什么这么孤独，宁愿对着一个空的件哭，也不对边的朋友倾诉。”

    “人总是要有动的，而且要因动产生相应的行动。如果人变成了就班的机，那也离死不远了。停止发售，这是我被动后的行动。因为潜意识告诉我，如果听众多了起来，那个声音会被吓跑。而且因为某不可知的原因，我不想让其他人听见那个哭声。”炉的温火光，谢问东安静望你，“在那之后，你念了《金刚经》，你是咬着牙忍着哭腔念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念。善护念，你念。法尚应舍，何况非法，你念。于法不说断灭相，你念。”

    “在那些颤抖的音中，我看见你在自救，你抱着浮木在中沉沉浮浮。”

    “那个午，我决定停止件的上架发售。”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