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拿酒瓶，可已经空了。

    酒醉让他的话语变得简洁，可依然字字清晰。

    谢问东说：“和考研有关，对吗？”

    他字字千钧，用的是察一切的语气。

    他说你是被人放到摇篮里，顺着涪江一路漂到他边的，说了三遍。

    谢问东从后的草坪里拿一瓶新的红酒，这一次他没有再动作优雅地使用开瓶，而是直接将瓶颈在石桌边缘磕碎，将宝石红的酒倒了两个酒杯。

    最小的只能容纳刚生的婴儿，最大的能躺两个成年男人。

    他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我知了。”

    “谢兄。”你迟钝又缓慢地说，“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如果你想和我睡觉的话，那就睡吧。但我没有和男人过，需要你教我。”

    他想渡你，可失败了。

    你问他：“谢兄，你在难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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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半拍地问：“谢兄会骗我么？”

    而后他轻声问：“还有么？”

    谢问东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早一让你知我的心意，那么在你回家那一晚，你是不是会选择登录件，告诉我那一切，而非消失在人海。我本来有机会将你打包带走，可我来晚了。抱歉，很……抱歉。”

    “摇篮。”他说，“顺涪江而。”

上留了一极浅极轻的白伤痕，平时很难看，需要对着光很认真很认真地看，才能发现一端倪。

    谢问东似乎也醉了，他带着你来到二楼尽的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藤编摇篮。

    谢问东的神清明了一些，他说：“卿不可以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容易被骗。”

    你想回报他的意，可你一无所有，只剩这残存的，于是你主动吻他。

    酒醉让你诚实又豪，你想告诉他冬季那曲的那条河，冰冷而黑暗，你曾在河底再次看到了南宋的月亮。可你觉得他的睛里盛着难过，于是吞回了那些话。

    他拉着你的手腕，带你来到另一个房间，一张柔的kg size大床摆在正中间。

    你吻得很烂，他很快反客为主，红酒的清香在你们的齿间传递飘。你们吻了很久，时而你在上，时而他在上，你们从院的西北到西南，衣服上沾满了青草与泥土。

    后来喝了多少酒，你已经记不清了。

    你突然非常非常难过。

    谢问东说：“我知了。”

    你喝光了杯中酒，醉朦胧地望着他：“谢兄啊，命里注定无，那便是跪也跪不来，求也求不来的。比如月亮，比如文心。”

    “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