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骤然反应过来，惊觉自己此时的姿态是多么的让人误会——你上搭着薄毯，一只手放在毯，整个人没骨似的陷在沙发里，满脸红……

    “当然不是。”你立刻反驳，“我不怕打雷，我只是怕鬼。雷雨夜声音很大，会掩盖鬼接近的声音，让人没办法立刻察觉，也没办法提前防御。往往等发现，鬼已经……”

    你说得有理有据，有条不紊，可对上谢问东似笑非笑的目光，骤然打住。

    你松了气，在羞耻中草草了事，去浴室冲澡。当晚你打电话告诉他不听念书了，因为你很困了，他说好。

    他转离开。

    你想阻止他，可张后，发的却是破碎的、近乎息的、不成文字句：“啊……不……嗯……”

    荒谬，简直是污蔑。你怎么可能怕打雷？

    在厨房的岛台对坐吃饭，谢问东突然悠悠地说了一句：“顾兄知，我是程序员。”

    谢问东善解人意地接过话：“顾兄怕打雷？”

    你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瞪大睛，被一饭呛得要死要活：“咳咳咳咳咳咳……”

    你茫然地顺着声音抬起，慢半拍地对上了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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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心里哀嚎了一声，苍天啊，埋了我吧！

    谢问东说：“我去给盼盼添狗粮。”

    为了方便盼盼夜里主卧，你向来是不锁门的，会留盼盼那么宽的门。此时，谢问东站在那里，端着切好的桃。

    天哪，你在说什么，你像个傻瓜。你简直分辨不怕打雷和怕鬼哪个更丢脸了！

    你只能维持着仰靠在沙发上的姿势，两迷蒙地望着他，更多的汗顺着颌落，你咬却也没能止住从角溢的低。

    你一直纠结到凌晨两才睡过去，在梦里抛币占卜，想知他到底看没看到。

    “吃桃么？”

    谢问东推开门，向里走了一步，却倏地顿住脚步。

    你呛得满脸通红，简直想挖个地钻去，哭无泪地解释：“我只是……昨天打雷……我只是……啊……”

    羞耻瞬间让你满脸，可你不能躲起来，甚至连动也动不了——箭在弦上。

    天哪……

    谢问东倒来温，走到你边为你拍背：“慢些。”

    你夹了一片蘑菇：“嗯。”

    第二天你磨蹭至中午才起床，他在客厅看时事新闻，神如常。你饭时他照常牵着盼盼去溜溜，并未提起昨晚的事，你悄悄松了气。

    “我们程序员一天要敲许多代码，手指非常灵活。”谢问东微笑说，“一次，或许我可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