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全场静谧，又忽然炸开锅。

    包间里哄闹起来，季思谙能听清的，也只有坐在她旁的林素的低嚎。

    “我滴个老天爷！霍影帝会选什么？啊啊啊救命，他要是选大冒险的话，可以不以让他给在座的每个人一个拥抱！”

    林素声音压得很低。

    季思谙知，她只是嗨而已，但还是忍不住拒绝这个提议，“不要吧。”

    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和他拥抱，比如她。

    真那样的话，季思谙会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接受大冒险的人。

    霍煜大大方方选了真心话，视线朝丢给他苹果的姜漫一抛，语调漫不经心，“想问什么？”

    仿佛他不怕问。

    姜漫笑了笑，眉致如画，声音也柔好听：“我还好奇的，霍影帝有没有给谁送过书呢？”

    这个问题，之前舒彤问过林素。

    但是不知为何，同样的问题换霍煜来回答，却让众人没来由地打起了神。

    就连林素都直了腰，往前倾靠了些。

    那可是霍煜啊！从到现在，零绯闻！一清白专心演戏的大满贯影帝！

    给人送书这事，怎么也不像是他能得来的事。

    别人给他送书还差不多。

    但……

    万一呢！

    之前金梦奖那晚，不还有媒打听他曾经是否有个白月光？

    虽然他当时否认了，但媒总不会空来风吧？也许“白月光”是夸张了，但说不准霍煜以前真的有过喜的人。

    林素相信，在座大分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大家屏息等着，等霍煜回答姜漫的问题。

    而那男人，影沉在沙发里，神隐在一片昏昧中。

    思绪，略有些发散的迹象。

    书吗？

    他也算送过吧。

    视线穿透暗沉的光雾，袅袅落到对面的女人上。

    思绪忽然飘回从前。

    -

    那是秋日的傍晚，一只孤雁冷清地掠过残如血的天际。

    教室窗外的天空似加了调的滤镜，有温柔静谧的。

    季思谙是值日生，也是卫生小组的组。今天到他们小组打扫清洁，所以午放学后，她在教室里逗留到最后。

    卫生已经打扫完了，垃圾也都倒掉。

    季思谙留只是再检查一，顺便等学生会检查卫生的人过来打分。

    她把黑板又了一遍，确保一丝灰也没有。

    放学后的教室空旷安静，季思谙很喜，心也颇好。

    直到一只纸飞机从教室门外直线飞向她，毫无征兆地以歪歪扭扭的姿态栽在她臂弯。

    季思谙黑板的动作顿住了，低眸看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纸飞机，两弯眉顿时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