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谙也不是愿意将就的人。

    她很认真地吃完这顿饭，席间陈嘉并没有过线的举止和言辞，仿佛今晚这顿饭，只是朋友间的小聚。

    他俩聊聊工作，也聊了一各自的兴趣喜好。

    后来不知怎么，陈嘉提了一嘴他的史。

    他只谈过一次恋，还是大学时的事，很短暂。

    季思谙安静听着，时而微笑，以示礼貌。

    本以为陈嘉会追问她这个问题，他却没有。

    一直到用餐结束，两人一起步行到餐厅附近的停车场，故事始终没有朝季思谙预想的方向发展。

    渐渐的，她心里松了气，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误会了。

    最近她因为霍煜的关系，好像对周围的异，都变得太过了。

    想到霍煜，季思谙在车上时给许厌发了一条消息，询问他那边的况。

    结果许厌一直没有回消息，不知在什么。

    碍于陈嘉也在车上，季思谙没有发语音，也没有给许厌打电话。

    想着等回到酒店，再打给他细问。

    思忖间，季思谙歪靠在了玻璃窗上。车窗外，一辆黑商务车几乎与陈嘉的suv并行，势挤满季思谙的视野。

    那辆车了防窥措施，季思谙只能看见黑漆漆的玻璃窗，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但莫名的，她觉车有一视线隔空投落在她这边。

    压得她没来由的心慌。

    过了一个红绿灯后, 那辆黑的商务车突然提速，越过陈嘉的车开远了。

    那压迫也随之消失，季思谙的心平复过来, 呼恢复如常。

    她坐直了, 总觉得刚才那辆车有些熟。

    “季编你看，今晚的月真。”驾驶座的陈嘉忽然开，声音噙笑，飞快朝副驾驶座的季思谙看了一。

    季思谙因此回笼了思绪, 望了天际悬的明月, 附和地，“嗯, 是很。”

    驾驶座的陈嘉沉默了一阵，车在红绿灯路停等红灯，他张地握了握方向盘, 转看着季思谙又重复了一遍：“今晚的月真。”

    季思谙愣怔,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她不禁绷，尴尬地看了红灯秒数，还有30几秒。

    陈嘉说了两遍“今晚月真”，而且第二遍是如此地突兀。

    就是傻也该听来, 他是在暗示什么。

    季思谙很快便想到了夏目漱石那一句“今晚月真，风也温柔”。

    陈嘉这是借此蓄向她告白的意思？

    季思谙暗暗吞咽了一, 思考着该如何回应。

    装作不知, 似乎不合适。

    她不会回应他“风也温柔”，所以也没有直白追问他用意的必要。

    车厢沉寂了几秒, 季思谙终于想到了同样委婉地拒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