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霍煜低笑了一声, 似是已经想象季思谙躲在洗手间里面红耳赤害羞的样。

    他问别人要了话筒，了那首《歌》。

    前调在包间里响起时，大家默契地安静来。

    就连许厌都聚会神朝霍煜看去。

    毕竟认识霍煜这么久, 他还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

    这里所有人都没听过, 甚至大家都有所耳闻，霍煜唱歌跑调。

    这事以前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几度成为黑们唯一能黑霍煜的。

    霍煜从未澄清过，所以谁也不知他唱歌到底怎么样。

    今天算是见识了, 以后去在圈里说起来也有面——有幸现场听过霍影帝唱歌。

    霍煜微屏呼, 卡着曲调跟唱：

    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

    书再不朽, 也磨成沙漏

    青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

    ……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 十指扣, 默写前奏

    ……

    低磁的男音有娓娓来的故事，即便隔着手机，季思谙也能听得霍煜投在这首歌里的。

    是的，眷恋的, 抱着一誓死白的信念。

    季思谙的心脏鼓动着，眶却一开。

    她从这首歌里听了过去九年, 霍煜的难过心酸, 无助却又暗期待。

    他等了她九年，骄傲又悲地默默等着, 就像一只孤独的候鸟。

    想到这里, 包在眶许久的泪还是了来。

    季思谙捂住嘴，压抑着绪, 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霍煜唱完最后一句，音乐尾声。

    季思谙的思绪才回笼，压抑地了一气，由衷：“很好听，比你第一次唱给我听时还要好。”

    霍煜这边，围观群众从略带鼻音的女声里听了更多的故事。

    仿佛这两人认识了很久很久。

    “霍老师的女朋友会是谁啊？”

    “这谁知呢，反正这不是霍老师第一次唱歌给她听就是了。啊啊啊，好羡慕啊。”

    “回我要是再看见网上那些黑说霍老师唱歌难听五音不全，我一定骂死他们！明明就很好听嘛，很有歌王那味儿。”

    “是的是的，我都想我初恋了，呜呜。”

    “……”

    霍煜没理会周围细碎的声音，拿起手机关掉了外放，他低声和电话那的季思谙了一句：“以后每年你生日都唱给你听。”

    季思谙愣怔片刻，才沉沉嗯了一声。

    她没告诉霍煜，其实两年前她生日，也听见他唱这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