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施把遮伞撑开，轻声问他，“你梦见什么？”

    宁苏说，“都是些过去的陈年旧事，有些早就该忘掉的，只是不知最近是怎么回事，又都现在梦里。”

    “是不好的事？”

    “算不上。”宁苏轻声叹气，“都是些无关要的，但这让我想起一个说法，你听说过跑灯吗？”

    “人死之前，过去的记忆都会在脑重新放送一遍？”

    “嗯，不知这个是不是真的，但我觉得很有意思。”宁苏笑，“假设真的存在跑灯这说法，你说我们现在会不会就是在跑灯中，我们两个中有一个已经死了，正在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

    “这样啊……”

    “你这么呆呆的，一反应都没有！”

    秦乐施忍不住笑声，“那你想要我什么反应？”

    宁苏想了想，“至少该觉得惊讶吧，比如说‘啊，居然还能这样’这话。”

    秦乐施学着他的样，故作夸张，“啊，居然还能这样！”

    宁苏翻他一，“你真是……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置气。”

    秦乐施意识抬手揽上他的肩，“好好好，你最大量了……”

    话说到一半，秦乐施突然停来，他看着宁苏的脸，一气，小心问，“阿苏，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宁苏转看向他，沉默片刻后才说，“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他显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秦乐施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如果我说我们是在往呢？”

    回答他的是久的沉默，秦乐施没有再继续问去，只是安静地坐着，直到他听见宁苏说，“如果你知我的过去，就不会这么坦然地问我这个问题……”

    “我知。”

    秦乐施说，“我知你父亲和那个人的事，也知你和桑榆的事，所以我才想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闻言宁苏只是平静地问他，“是桑榆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