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模糊了所有人的脸，只有雨击打着玻璃的声音和轰鸣的雷声是清晰明确的。

    “你和他也在这搞过吗？”

    “谁？”

    宁苏摸索着从床上拿起打火机 将自己手中的烟燃，他对着秦乐施吐一白烟，笑着仰去吻他的角。

    “桑榆。”

    “桑榆？”宁苏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他半眯着睛，“我没和他搞过，我怎么可能和他搞过呢？”

    秦乐施不说话了，他静静看着宁苏，中满是晦暗不明的光。

    “那么在乎他什么？”宁苏问他，“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秦乐施摇摇，“我只是好奇。”

    “没什么好好奇的。”宁苏笑，“我和很多人在一起过，为了平安度过我的发|期，但那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有你。”

    “只有我。”

    秦乐施重复着这个词，他低去吻宁苏，灯光把他们包裹起来，暴雨被那扇单薄的窗隔绝在外 ，整个世界像是只剩这一张小小的单人床，这是诺亚方舟，也是失乐园。

    在亚当没有吃苹果前，他也是这样的，秦乐施想，那人类的先祖也是如此直白地在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姿，没有礼义廉耻，没有恨仇，只有最原始的和望……

    假如世界就此毁灭，那便叫他毁灭吧，救世主是可怖的谎言，所有的天使都是无关要的，每一个人都火焚，落疯狂和嗔恨的地狱 。

    兴许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样貌，秦乐施释怀了，他让自己宁苏，变成他的一分。

    他验他的一切，他的痛苦和快乐，他的悲喜，他的渴望，他的生命和消亡，以及那藏在灵魂的战栗。

    “如果可以，真想和你就这样过一辈。”宁苏说，“你明白我的受吧，有时候真的很想就这样，沉溺在里面，然后愉快的，销魂的，悄无声息的死掉，这样我们就能永远把这样的快乐保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