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了一个梦，梦到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告诉秦乐施，其实秦乐施一直以来都知该怎么，但却一直都在回避，他把刀柄递到秦乐施手中，让他像杀死母亲一样杀掉自己。

    秦乐施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在梦里穿对方的心。

    从那以后，秦乐施变得有些奇怪，他对其他人痛苦绪的知被放大了许多，他能察觉到每个人的焦虑，恐惧和悲伤，这些绪像是黑雾一样缠绕在他见过的每一个人上，他们都生活在痛苦里，却对痛苦早已麻木。

    这让秦乐施想起了坐在台上的乐善，想起她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如果神世人又为何赐众生苦楚？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去接近那些和乐善很相似的人，想要从他们上获得答案，可他们除去痛苦早已一无所有，甚至连对生活的最后一眷恋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有人求秦乐施给她一个了结，那是个和乐善很像的姑娘，秦乐施陪她走过她人生的最后七天，带她去坐她一直想坐的天，去吃新鲜的大闸蟹，她似乎是个很好满足的人，可是不脸上怎么挂着笑，也掩盖不了她因为时间营养不良而枯的苍白。

    秦乐施在一个雨夜完成她的心愿，匕首可以很快结束一条生命而使其不受痛苦，她的温一消失，可笑容却逐渐僵。

    秦乐施把她埋在那棵树，又把很多人都埋在那棵树，他为这些痛苦的灵魂诵经，焚香，找来亚孙的神树守护他们的灵魂，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疯，但大多数时候他并不觉得有罪，他不过是在帮那些陷苦难中的人寻找一个解脱之，直到他遇见了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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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苏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的痛苦比秦乐施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烈，但秦乐施却没在他上看到任何和死亡相关的绪，宁苏既不畏惧死亡也不想通过这方式获得解脱。

    秦乐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不由自主地向宁苏靠近，然后沦陷在里面，哪怕知自己注定不得善终也未曾有一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