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起时，她吩咐：“你替我解了枕巾吧。”

    经过前两日，这一趟程她已经很熟了。

    意识想推开，又生生止住，只绷着面庞，嗓音温柔：“夫人这是作甚？”

    方才还温柔缱绻的神霎时凌厉起来，他：“夫人这般主动，倒是叫某大吃一惊。”

    裴琏：“………”

    “夸，绝对是在夸。”

    她白日里倒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他陪她折腾到半夜，还得早起上朝。

    面后的男人薄轻扯，不过两日，她还真是步神速。

    不多时，男人便取来枕巾，替她蒙上。

    明婳摸了摸鼻尖，：“还是第一次接到你这样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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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婳嘴上：“咳，看上去……很独特，很有女人缘？”

到东，便被他的太妃堵了个正着：“殿，我今晚还想翻牌。”

    明婳一摸着，当摸到男人颌的微微凸起，不禁蹙眉。

    “青凤拜见夫人，夫人金安。”

    青凤：“某这样的男是怎样的男？”

    待男人全说完，她才抬起脸，正看向他：“你把面摘了，让我摸摸你的脸可好？”

    而青凤也依着吩咐，缓缓来。

    窗外那明月已近臻圆。

    但看着她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裴琏抬手了眉心，：“知了。”

    他重新走到明婳前，刚抬起双手，忽的腰间被一双柔手臂抱住。

    明婳心：一看就不是良家。

    无论如何，这戏台是他搭的，戏是他演的，总得继续演去。

    面后的男人神微顿。

    男人形猛地一僵。

    待到他行至前，握着一柄洒金折扇与明婳行礼，那温柔似的嗓音简直如电涌过，激得明婳浑都战栗。

    不意外，来人仍旧着银面，也不知是那慵懒披散于后的发辫，亦或是那一艳丽妖异的绯红毂衫太过宽松飘逸，他形更为清瘦修，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透着一阵靡艳轻浮。

    这唤作青凤的绯衣男人直起，看向她，“夫人很张？”

    了颗痣？

    明婳：“还好吧，反正你也不是我摸过的第一个郎，摸一个也是摸，摸一双也是摸。”

    她黛眉轻挑，望着他，语气透着一丝蛮的颐指气使：“你取枕巾替我蒙吧，我知你们的规矩，不会偷看的。”

    想去抠，男人：“夫人手留，是痣，并非上火起的痘疮，抠不得。”

    “没什么。”

    明婳轻动，手指离开颌的位置，又重新摸向他的眉骨与鼻梁。

    明婳着，又抬手示意：“你坐吧，先与我说说你的世来历，再与我说说你是如何被寻来的。”

    话音落，青凤似是一怔，而后，“某就当夫人在夸某。”

    青凤：“为何不适？”

    明婳：“张倒是不张，就是有……不大适应。”

    戌正时分，第三夜的郎才姗姗来迟。

    明婳心底的好奇一时间远远胜过了前两夜。

    酒肆？沽酒郎？卖唱郎？还是……经验丰富的面首？

    于是这一夜，明婳终于翻到了最后一块牌——「酒肆」。

    “好了。”明婳。

    两指尖稍一丈量，心已有了八成把握。

    “安、安……你也安。”

    这熟稔的吩咐，仿佛场老手。

    明婳丈量着那腰抱起来的觉，当真是熟悉极了。

    明婳支颐听着，一副认真又不太认真的模样。

    又摘面，带着她的手去摸脸。

    明婳后背竖起的寒还没消退，一双乌眸滴溜溜看向面前的男人，心这要是裴琏，那他可当真是了血本，豁去了。

    第一次是羞赧局促，第二次略微羞赧，这一回已是底气十足，坦坦。

    似是有些讶异，静了一息，那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