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若将我视作可信之人，便没什么不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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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自有她自己的思量，和明婳喝过一盏茶，见时辰差不多，便让儿媳妇先退。

娘娘讲理，她只觉得娘娘是为她好。

    皇后乍一听还有些诧异，待听到明婳说想去见识，不想留在里当个望夫石，且她也十分好奇河北到底是个什么况，皇后清婉的眉也缓缓舒展，面理解。

    至于裴琏为何让她别心，皇后猜测，儿还是自视甚，把他的妻看得太浅薄了。

    裴琏松开她的手，隔着张案几与她对座。

    平淡语气听不绪，但握着她的手腕一如既往的炽。

    她上带着未经雕琢的率真明媚，带着对这世间无穷的好奇心与探索，更为难能可贵的，莫过于她对罗氏遭遇的悲悯，对贪蠹横行时的愤懑，还有她那句——

    明婳：“真的吗？”

    因着白日在永乐提过之事，明婳见着他，莫名还有心虚。

    小公主都可以为女学一份力，她也可以在某些地方贡献一份力吧。

    皇后咀嚼着“面冷心善”四字，尾轻挑，底也掠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明婳怔忪片刻，看了看对座白玉观音般的皇后娘娘，支支吾吾：“儿不知该不该说。”

    不过一瞬，又恢复往常那副平静模样，看向那规矩坐着的粉裙小娘：“那便说罢。”

    只需稍加打磨，他日玉生辉，琨瑞百年。

    昏黄烛光，那双幽黑的凤眸落向她的脸庞，逡巡两番，神晦暗不明：“你给母后请安时，提了去河北之事？”

    明婳困惑地望向皇后，清澈乌眸里盛满一个小辈请求辈解惑的茫然与渴望：“殿和我说，刑会这事，这事不该我心。他说的有理，但我就是觉得……觉得我或许能一份力气呢？”

    是个知好歹的好孩。

    毕竟，她现在也算皇室一份了。

    “明婳，我方才说的，你可明白了？”皇后问。

    哪怕那力量微小，总胜过什么都不。

    于是只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殿万福。”

    明婳忙：“我阿娘说了，母后您面冷心善，我若遇到什么难，皆可来寻您的。”

    她莫名其妙被他拉到榻边坐，“殿有事？”

    “此事我知了，你且回去，我替你想办法。”

    便直起，打算去书房里躲一躲。

    皇后朝明婳淡淡一颔首。

    还没迈一步，裴琏伸手，叩住她的手腕：“过来。”

    她意识想扯个讨好的笑，转念一想，他昨夜对她的撒置若罔闻，哄也不哄她一句，那她嘛还要对他笑。

    又抬手扶了扶鸦黑鬓发，吩咐人：“去紫宸请陛，就说本合了一味新香，请他前来品鉴。”

    一会儿觉得皇后娘娘会不会就随一说，毕竟太妃随行的确不合规矩，一会儿又觉得皇后娘娘那般淡然自若，定是有很大的把握才会那样说

    今夜也不让他碰！他自个儿睡去吧。

    迎着皇后温和的目光，明婳攥了膝裙衫，终是将想随裴琏一同去河北的打算说了来。

    “明白了！”明婳缓过神，一脸认真地：“母后放心，我日后会收着些的。”

    皇后嗯了声：“你是未来天人的国母，能对万民有悲悯宽容之心，是黎民百姓之福。”

    皇后听着她的疑问，白皙脸庞愈发温柔：“你有这想法，很好呢。”

    他当他父皇给他寻了块漂亮石，却不知这是块璞玉。

    “读万卷书，便该行万里路，知行合一，方能领悟更多为人世的理。”

    明明是亲母，区别怎就这么大呢。

    从永乐回来后，明婳一颗心七上八的。

    明婳却是愕然，她不过是随一说，皇后娘娘竟要替她想办法。

    皇后看向面前这纯真天然的小姑娘，只觉她是北雪山里藏着的一块璞玉。

    皇后满意地敛眸，端起香茶浅啜两，说回正题：“你还没说，因何事而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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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笑！

    “我自然是信任母后的！”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诚惶诚恐地起：“那就有劳母后了。”

    不似安洛门里的闺秀，一言一行，循规蹈矩，虽雅矜贵，却有过于雕琢的匠气。

    “母后，我想帮她，可我不知该怎么。”

    这般胡思想了一午，了夜，裴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