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嗯了声，边掀帘坐起边问：“殿呢？”

    “玉哥哥，你松开些，抱得太了，我不过气……”

    从前不是没单独睡过，但两手空空，与温香玉在怀, 那觉的确十分不同。

    明婳说着，忽然记起：“对了，我那日还在街上遇到了王主事，他好惨呐，大过节的连饭也吃不上，一个人在路边吃馄饨……”

    “夫人说笑了。”天玑：“以您与主的本事，若是囿于一县，岂非屈才？”

    上元灯节那日，他的妻却给旁的男人送了盏灯？

    薄雾冥冥，绿柳青青。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素了月余, 昨夜又被她那样逗一遭，现妻在卧，裴琏只觉腹间愈发绷得厉害。

    凤眸轻眯了眯, 裴琏了明婳嘟嘟的脸颊, 便扯过被掩住她暴在外的雪肤, 转了床。

    “不必，你养好心便是。”

    她絮絮说着那夜的场景，全然没察觉到昏暗帐中，男人逐渐压低的眉。

    明婳问：“这回郑统领和李主事一起回来了吗？”

    昏朦红帐中, 那小娘云鬓凌, 衣襟轻敞, 雪肤半，微鼓的随着均匀的呼起伏。

    翌日早上, 裴琏颇是费了些力气，才将那缠在他上、撩人不自知的小妻给拉开。

    明婳也不意外：“他倒是一刻都不肯懈怠。”

    更吊诡的是, 他竟然纵了她。

    待反应过来，她朝侧看去，空的，没人。

    “灯谜倒没猜，那些灯谜摊上作奖励的灯都不好看，不过一圈灯市逛来，倒是买了盏月兔灯。”

    温柔乡，英雄冢，此话不是没理。

    他那日过的是生辰，又不是奠日，当他死了不成？

    天玑：“回来了，昨夜在县衙歇了。”

    男人修的大掌轻车熟路地撩起亵衣摆，了她腰间，阖眸懒声：“只回再用这些借，孤定不会再这般轻易饶了你。”

    明婳轻笑：“你要说他屈才倒还有理，我能有什么才？”

    好在那力气很快松开，而后传来男人沉缓的嗓音：“秀娘母女之事孤会妥善理，你不必费心。”

    天玑心纳罕，面上不显，垂首问：“夫人要起了么？”

    所谓小别胜新婚，昨夜竟无事发生？

    天玑觑着明婳的脸，：“应当是了。”

    他事向来稳妥，既说了这话，明婳也不再多虑。

    【57】

？”

    明婳抱着被坐起，朝外喊：“来人。”

    这一夜, 裴琏难得睡了个踏实觉。

    乌发披散的小脑袋轻靠在他的膛，她：“那我替秀娘母女多谢殿。”

    虽然早知会有离开的一日，但住了这么久，还认识了那么多人，真要准备离开，明婳也有些不舍。

    本是一句笑语，天玑却正了容：“夫人这话实是妄自菲薄了，您实是婢见过的贵族娘里最为纯善仁德、襟广阔之人。”

    天玑：“主用过朝，便去衙门了。”

    这话天玑也不好接，只上前挂着幔帐。

    【57】

    “若我和他不是太太妃，在这小县城里当个父母官，护佑一方百姓也好的。”

    明婳，忽然也意识到一事：“他们都回来了，是不是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离开这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滴滴的小娘, 却胆大包天, 敢翻跨坐在他上又咬又啃。

    唯一较为麻烦的, 大抵是晨起时, 更加考验意志力。

    莫不是给他了什么迷魂汤？

    明婳昏昏转醒时，着幔帐还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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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枕上睡过的痕迹，证明裴琏昨夜的确回来了，并非她在梦。

    来的是天玑，显然没想到明婳今日起得这么早，还颇为诧异往她面上瞟了。

    不过他这一大早的，又去了哪？

    这一瞟，脸还是那张天姿国的脸，只眉间并无调和后的艳光。

    随着太逐渐升, 透过幔帐的光也一亮了起来。

    指抚上那张熟睡的雪白靥, 那细腻宛若豆腐，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掐破。

    明婳也察觉到他缓缓收的手劲儿，好似要将她他的里，她骨都被勒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