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婳分明看他里的期待与渴望。

    期待她的承诺，渴望她的意，哪怕只是一句乎的话。

    可她只咬：“你这醉鬼，松开！”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分开的这一个多月来，她每每想起，都心生悔意。

    为何那般嘴，哪怕说一句“早日凯旋”也好啊。

    而那份悔意，在看到前无知无觉的男人，达到了巅峰。

    明婳也不知她是如何走到西苑的。

    好似也变成了一行尸走，她目光空地看着阿柒和其他暗卫将裴琏从椅搬上床榻，看着他们给他喂脸，动作麻利而熟练。

    不多时，肃王夫妇和谢明霁也来了。

    屏退一闲杂人等，肃王妃走到榻边替裴琏把脉。

    卸甲胄的谢明霁则是神郑重的，将事原委与明婳说了一遍。

    “那日父亲中了斛律邪的埋伏，负伤困于瓮城，我焦心如焚，与殿商议援救之法，殿主动提以为饵，调虎离山……”

    第二日他们便派细作，故意了大渊太也在军中的消息，又各一支队伍，分为两路救援。

    斛律邪果然上钩，亲自带兵去拦截裴琏的队伍，谢明霁便趁机攻瓮城，救肃王。

    裴琏那虽被斛律邪追着打，但他提前研究过周围的地势，借着地势之便，故意与斛律邪绕圈，消耗对方的粮草与兵力。

    到此为止，一切还算顺利，直到斛律邪设迷魂阵，又派一批死士，鱼死网破般冲向裴琏。

    裴琏虽有兵与暗卫们舍相护，仍是中了一只暗箭——

    哪怕那暗箭只是穿过他的左肩，却是淬过剧毒。

    一开始裴琏并不知箭上有毒，直到赶回大营，军医替他理伤，才发现毒已蔓延整只左臂。

    “这毒，军医从未见过，也寻不到解法，唯一的办法便是……断臂保命。”

    说到此，谢明霁满脸痛：“他是储君，若是断了一臂，与废人何异？殿他自己也绝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