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只是轻轻撇了一陈述，眉微蹙，没有回答，而是转掏钱放到柜台上，随即从柜台上拿了一盒香烟，是最常卖最便宜的那劣质香烟。

    手拿着香烟伸袋，少年转掀开棉帘。

    啧。

    陈述回过神来，觉得这人真冷淡。

    小孩儿们冲到外面，鞭炮声一个接一个响起。

    陈述徐步走到路边，掏刚特意买的“银泉”，打火燃，银的火光瞬间大亮，小孩儿们立即围过来看，哇哇地惊呼叹。

    路灯和灯笼照亮街，红和昏黄的灯光织，时有烟火在天空绽放，显得并不冷清，可路上大人不多，大都在家里搓麻将打牌，或是喝酒聊天，所以路上跑的大都是小孩。

    路上，嘻嘻笑笑的小孩儿们，有的停脚步驻足看闹，有的直接跑过来看。

    对小孩儿们来说，这烟的确算贵的了。

    陈述也笑着看向那些被引的小孩儿，看着他们亮晶晶的睛，觉得有些好笑，一个烟罢了，激动成这样。

    目光刚要收回，陈述忽然注意到一个远的影。

    是刚刚那个少年，他驻足路边，也看向这烟，路灯的光照在他后，把他的影拉得很，也越来越稀薄破碎。

    旁的烟灿烂好，陈述却盯了那影看了一分钟。

    一分钟，这烟持续了一分钟，烟火骤然熄灭，陈述看见那少年转往一个小巷里走去。

    陈述忽然有些不知所由的失落。

    ……

    烟熄灭后，小孩儿们四跑散了去玩儿。

    陈述远远喊了一声：“别跑！一会儿上回家！”

    没人应他，陈述轻轻叹了气，一人踱步往前走，路边停了个卖糖葫芦的小车，孤零零的。

    陈述摸了摸袋里的钱，然后往小车走去。

    “要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