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隐忍克制，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得陈述又烦躁又难耐。

    易是他自己答应的，现在又装可怜兮兮的样给谁看？！

    他是觉得装可怜就会得到心吗？可并不会！对于姜远，他陈述永远不会心！

    ……

    ……后颈上那颗小痣无助地……但它的主人就是不肯发一声音。

    而这样的反应像是一无声的抗争，得陈述心更加沉。

    他用钱买的人，凭什么这么不知好歹？！

    陈述俯靠近姜远，伸一只手，掐着，把姜远的脸从枕里掰了过来。

    而后，陈述一怔。

    姜远满脸都是泪，睫颤抖着，睛红的可怜。

    从他们认识起，这还是陈述第一次见姜远哭。

    陈述忽地心一酸，不知怎么，语气也跟着放轻了，“太疼了？”

    也许是想安吧，陈述俯凑过去，想要亲吻被泪打的，近在咫尺，只差一寸，可姜远却咬着牙，扭避开了陈述。

    陈述愣住，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举起，又狠狠砸在地上，心脏一阵疼。

    看着姜远死死抓住枕的手，那双红又不屈服的睛，那咬住的牙关……陈述又忽地冷冷笑了一声，像在自嘲，又像是轻蔑，而后他缓缓直起，居临地看着姜远。

    目光越来越沉。

    这个人永远这么不知好歹。真是可笑，他又凭什么要心疼自己的仇人？！姜远是最不值得同的人。

    他这一切，是要让姜远痛苦，让姜远绝望的，他明明是来报仇的！姜远越痛苦，他就越兴才对！

    ……

    这一夜漫无比。

    陈述觉得自己要气笑了，姜远是真能忍，从到尾，不求饶一句，不退让一步。

    可这样有什么意义？

    看着姜远痛苦扭曲的样，陈述忽然觉得非常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