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早已失力不堪，他挣扎着抬起一只手去推陈述。

    姜远再次握住了手机，因用力而青泛起，他看向陈述，脸依然难堪苍白。

    ……

    不过是谁的电话不重要，他只是想借此让陈述停来。他真的累了。

    心里一边默默数着数，陈述一边盯着姜远看，他看着姜远故意移开目光，认真地听着电话一端的声音，而后突然一丝惊讶。

    “没事，没什么。”

    但掉在脑袋旁边的手机还没有中断电话，里面不断传王叔急迫的询问声。

    “不接。”

    “我不小心……撞了一。”

    “嗯，好的，我明天就回去。”

    姜远看了一，是王树刚。王叔很少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一分钟就是一分钟，多一秒也不行。

    陈述大言不惭地解释：“一分钟到了。”

    他伸手捞过电话递给姜远，勾垂眸看着姜远，“一分钟。就这样接。”

    “……”

    姜远接了电话，但特意移开目光不看陈述。

    又隔了几秒，姜远轻轻“嗯”了一声，依然在听对方说话。

    而后陈述看见姜远十分惊恐地看着自己，脸“刷地”变得惨白，又立即蹙眉愤恨地瞪着自己，

    一，二，三……

    “真想接？”陈述停了来。

    五十九，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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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远却再次使劲儿去推陈述，挣扎着要结束。

    陈述看着姜远努力维持镇定淡然，一本正经地撒谎，看起来毫无异常，但谁能猜到此刻的姜远正被他全然摆控？

    陈述却不肯停止，他在上地看着姜远，看着姜远……

    陈述竖起指放在嘴边，以示不再说话，会保持安分。

 十多，电话忽然响起。

    姜远“嗯”了一声。

    僵持中，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不行。”姜远立即蹙眉决否定。

    “……”

    陈述却忽然里冒一丝异样兴奋的光亮。

    ……

    一晃，手机从手里掉了来，姜远毫无防备地叫了一声。

    “我？”

    真刺激，一电从脊背麻到脑后，陈述的心格外愉悦。

    姜远以为一分钟只是个约数，陈述就是随一说，至少会等他打完电话，但陈述显然是早有预谋，抓住漏，故意让姜远难堪又无法申辩。

    “……”

    姜远气的忽然一气上不来。

    陈述轻轻勾，忽然一动。

    姜远终于把手机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