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一，姜远却没说话来。

    陈述轻轻笑了一，大拇指轻轻挲着姜远脖颈上那颗小痣，几秒后，起，“不慌，好好想一想，有什么问题尽找我。我还有个会，走了。”

    看着陈述的背影，以及关上的房间门，姜远好像才回过神来。

    是的。陈述没有拒绝他，反而真心地为他提建议。好像一开始的确是他过于偏颇地揣测陈述了，而陈述似乎一直都比他想象的要善良真实。

    两天后，两人吃完晚饭一起去散步。

    昏暗的路灯年久未换，灯光照亮一段，又遗失一段，两人的影也时有时无。

    “怎么样，想好了吗？”陈述问他。

    姜远想了一，回答：“嗯，想好了，我准备参加自考。我了解过了，可以专本读，学制短，时间比较自由，大分是线上学习，然后集中考试。不过，的确也存在很多压力和问题，但如果都选择一个专业，压力会小一。”

    这方面陈述不太了解，所以陈述提前查了查，还专门钱去咨询了专家，想在姜远问起时能说得上话，但显然不太需要，姜远自己已经了解得很全面了。

    “那你准备选什么专业？”

    姜远垂着眸，抬脚从黑暗走路灯照亮的范围。

    “法学。”

    陈述有些意外，因为这不是一个轻松的专业，也与姜远一直从事的会计工作毫无关联。

    “为什么？”

    姜远语气缓缓，很平淡地说，“因为法律可以拯救人。”

    他没能拯救自己的人生，但可以用法律去拯救他人。这是他想去的事，也是他想拥有的人生。

    陈述沉默了，因为这句话似乎有熟悉，好像记忆里有过这样的声音。

    恍惚着，仔细搜寻中，陈述终于记起，三刚开学的时候，班里让大家填写志愿墙时，陈述就问过姜远。

    “你想去哪所学校？”

    “清北。”

    陈述拿笔在自己名字后面的学校方框写上“清北”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