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月森的表似乎也比对着旁人时柔和了不少：“你喜就好。不用急着还我，听完了可以再到我家来挑。”

    “嗯，早上好。”月森侧对追上自己的黑发少女：“未名。”

    他现在，心很不好。

    气氛压抑得吓人。

    “哦呀，那可真是不巧。”明明是轻笑的语调，柚木的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也喜她，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午休的时候，月森正在琴房里练琴。正练习到一半，琴房的门被叩了两，并且来不及等他回应就被推了开来。月森抬望去，平素总是面带微笑、此时却面无表的柚木梓正站在那儿，沉默地看着他。

    柚木垂帘，握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月森莲，你是不是，喜柳未名？”

    “你借我的cd我已经听完一张了，很好听~”少女的表分外鲜活，她仰起对着月森笑，大大的黑睛眯成了一弧弯月：“谢谢你的推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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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什么个意思，你难会不清楚吗？”柚木勾起角：“我才不相信呢，月森。”

    “はい~”

    只能说柚木梓果然不愧是柚木家的人，柚木老夫人不容抗拒的神态和语气被他学了个十成十。月森莲于是放了肩上的琴，想了想又脆把小提琴放回了琴盒锁好，回正面迎上了柚木迫人的视线：“有什么事吗？柚木前辈。”

    “怎么了？觉得我不像是平时的我？”柚木轻笑几声，但是这虚假的笑容很快就消失无踪：“如果我说这才是真实的我，你待如何？”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

    而通常的对峙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未名？

    “……”

    半晌，月森的声音淡淡响起。

    又来了。

    cd？再？月森家？

    “……”月森张了张嘴。

    “月森莲。”柚木梓双手环：“我劝你，最好赶快放弃。”

    “……”

    这明显是经过谨慎的思考才得的答案比脱而的莽撞回答更令柚木到生气，他面上寒霜更甚：“是么？”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柚木直勾勾地盯着月森莲的睛：“我想和你谈的，是柳未名。”

    “……”

    他柚木梓，永远都先是柚木家的儿，再到兄们的弟弟，最后才是他自己。他的命运，从来都由不得他自己。

    “总而言之，虽然要赶上那边的新学期的话仍然有某些复杂的手续要办，不过这些我们都会替你打好的。”柚木老夫人站起，宣告这场单方面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你就尽快收拾好东西准备动吧。”

    “……不可能。”沉默了许久的月森终于说。

    “哦？”柚木梓单手住自己的，边一片冰冷的笑意：“真的吗？”

    柚木缓缓地眯起了睛。

    “看看到了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月森莲，”柚木的声音冰冷得刺骨，他一字一顿地说：“回答，我在问你话。”

    从自家的小轿车上来，柚木梓沉默地走在通往音乐科的路上。今天难得没有柚木亲卫队的人亦步亦趋跟着他，他也就卸了微笑的伪装，底一片冰冷的寒意。

为兴趣不是吗。你别忘了你当初和我保证过些什么！”

    “……”月森沉默了。

    又是这样。

    柚木的瞳孔一阵缩。

    “月森，早啊。”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抬起，目光很快地定位在自己前方不远的少女上。

    所以，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月森莲……

    琴房里安静得可怕，两人都不甘示弱地瞪视着对方，就像是两正准备厮杀争夺领地的壮年雄狮一般，互不相让地对峙着。

    “月森君。”柚木阖上了后的门：“有空么？我们来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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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柚木梓盯着月森莲的睛，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前辈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月森没有说话。

    “……是。”月森握了拳，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异乎寻常的定：“是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