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野他们的演奏不用说自然是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月森作为音乐会的压轴则演奏了两首曲目，一首是第二次校比赛时因意外而没能演奏的维塔利《g小调恰空》, 另一首，则是琵琶曲改编的《新番羽调绿腰》。

    “真意外啊……”

    土浦站在后台疑惑地摸摸后脑勺：“居然是这首曲……我还以为那家伙会选更加华丽、难度更的曲才对。”

    柚木沉默地望着舞台上正行演奏的月森, 底一片复杂难明的神。

    《新番羽调绿腰》，是熟悉的旋律，却比起上一次在滨井沙的演奏会上听到的要更加妙动听。娓娓的旋律就像是波一样，一一地在整个演奏大厅渐渐地漾开。

    “月森那家伙……拉的真是越来越好了啊。”金泽发了“啧啧”的两声咋音，喃喃自语：“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到维也纳留学回来之后也不知会逆天到一个什么地步啊。”

    站在他边的柚木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

    留学？维也纳？

    “金泽老师，”柚木扫了一专心致志看着台上表演的未名，压低了声音笑眯眯地问：“您刚刚说……月森他, 要去留学了？”

    ————————————————————————————————————————

    文化祭结束之后再过不久就是期末, 只是月森已经不再需要担心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了。他把维也纳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装资料袋里，然后坐在椅上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终这个资料袋还是被到了金泽老师的手里。

    其实对于学音乐、尤其是学西洋乐的人来说，国留学基本上是必然的事，更遑论他早在一年之前就和家里人商量过这件事了。月森不能, 也不可能为一段尚在朦胧期放弃留学维也纳的大好机会。

    要烦恼的, 只是要怎么和她说罢了。

    “好了，这么一来，留学所需要的资料就都没有问题了。”金泽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你什么时候要走？”

    “大概……就在这个学期末吧。”月森想了想。

    “那很快啊，就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是的。”

    “你其他的准备有在行吗？”

    “是的……话虽如此，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东西。”

    “说的也是呢。”金泽吐一浊气：“凭你的平也的确是……啊，对了，话说回来, 昨天的演奏会你表现得很赞啊。”

    “……是，谢谢您的夸奖。”

    “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选择《新番羽调绿腰》，这对你来说真的算是蛮难得的……那是有什么特殊的义的吗？”

    特殊的……义吗？

    他垂帘。

    “不……我只不过是想选择有别于第一首《g小调恰空》的曲风的曲罢了。”

    “哦，原来如此。”

    “……是。”

    虽然说选择需要平技巧的曲也好……

    但是当时，浮现在脑海里的，就只有那首曲。

    仅此而已。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啊，知了。”

    月森弯腰鞠了个躬，从金泽的办公室里退了来。

    “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