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心不好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你说一些抱怨的话。”

    “……”

    “说吧。”说完了之后，就把该忘的全忘掉。

    然后记着我说的话就好。

    “说吧。”柚木再一次促：“我不嫌你烦，小雅有的时候也会找我聊天。”

    “……我……”

    未名低。

    “一开始听到月森要去留学的时候，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觉整个人都懵掉了反应不过来……”

    “其实我也知，就算不是现在，迟早他也是要去留学的吧……”

    “……只是，为什么偏偏会是现在呢？”

    为什么偏偏是她刚明白过来的现在？

    “我也想和他说‘好厉害’‘请加油’，可是、可是……”

    她说不去了。

    “抱歉。”她额前的刘海挡住了此时的表：“让你看笑话了。”

    柚木沉默地看着未名，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少女，就仿佛她突然变成了什么会吃人的怪似的。秋的温度本来就偏低，此时柚木更像是如追冰窟一般，刚刚还火地动着的心脏此时此刻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严寒结结实实地冻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你……”柚木突然觉得自己的咙涩得，就连发声音都觉得困难：“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

    柚木一瞬不瞬的看着未名，良久之后似乎才终于从她的表、她的话语里读懂了她的意思。他的轻轻摇晃了一，不过幅度很轻，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喜他？”

    她的睫剧烈地颤抖，却没有否认。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

    “所以，你是想让我祝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柚木？”未名惊讶地抬起了，睁大睛看他。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想不不顾地跟着他去维也纳？”柚木也不知此时此刻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狠狠地张开了全的刺，想通过刺伤别人来缓解心里的难受痛楚：“还是说，你会要求他为了你而留来？为了你放弃去留学的机会？为了你放弃这个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就算他同意，他家里的人也是不会答应的。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柚木！”未名猛地喝止他：“我没有！”

    柚木梓怔怔地停住，他看着未名因生气而燃烧着火焰一般的黑眸，忽然再也说不一句话来了。

    “我不会那么的。”她说：“我不会那么要求他的。”

    他沉默地看着她。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在小看我。”

    他的嘴轻轻动了动。

    良久。

    “……抱歉，失礼了……我只是恰好想到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