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说你太不成熟，再混账事儿就给你找个媳妇着你。”

    他说得有几分真，真给温辞让骗着了，吓得发誓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我还年轻，还想多玩两年呢。”

    谁不知，婚姻是座坟墓，谁没事儿往坟墓里钻。

    他有这个认知，但那边刚来的沈西音没有。她闷闷不乐地同温聿秋打着招呼，活像被人绑架似的，和前些日那副求着他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聿秋知晓她不开心，陈妄时拒了婚事不说，这些日混账得很，绯闻一条接着一条，在圈里传得人尽皆知。

    他佯装不知，还问她发生什么了。沈西音心低落，看上去真伤心了，他还当她是三分钟度，怎么想也没想明白怎么为个陈妄时能伤心成这样。这事儿，多等同于一次投资失败，失败就失败了，换个方向也就是了。

    “哥，这事儿真的不是你预的结果吗？因为你不喜他。”

    “我不喜他还能和他朋友？我喜他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你吗？”

    “说不定就日久生了呢。”

    温聿秋说，陈妄时并不是良，再找一个便是。

    沈西音哀怨地看着他：“你本不懂，这事儿哪有那么随随便便更改，更没办法控制，你知那觉吗，就像飞蛾扑火……”

    温聿秋还没表态，温辞让因这矫句没忍住笑了声：“你跟他说飞蛾扑火？他就是那团火，只有别人扑他的份儿。”

    温聿秋只觉得沈西音孩气。

    他那时候是那样轻狂，总觉得世界上所有事只要他想，都能为他控制。也因而认为这是不可能动摇理智。

    他更不会有不清醒的时候。

    温聿秋只是宽容地笑：“那边有你吃的心，先去吃会儿才有力气伤心。”

    沈西音：“……”

    那几日京北暴雪，白雪将一切彩覆盖起来，温聿秋那样冷淡的人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少了些颜。

    他倒没想。

    闲暇时看朋友圈，瞧见南夏发了张照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她一袭红裙和雪人站在一起，透着几分可。

    那红裙颜过分张扬，大约是为了迎合家们想要的喜庆，只是她穿着也丝毫不俗，倒是让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没了工作，两人很少有集的机会。

    唯一的一次是除夕夜温聿秋在工作群里发红包，平日里因为老板在不怎么闲聊的工作群顿时活跃了起来。

    他一连发了许多个，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南夏每次都抢到最少。她痛恨自己运气差，但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复制加一夸赞温聿秋的话，表面彩虹式夸夸，实则没有的复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