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动，嗓音低沉沙哑之中，带着哽咽：“初初……初初，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这事，你帮不了！”苏言初嗓音平淡，只有她自己知，他在克制。

    从那难受压抑的绪之中醒来，她只想见云北寒。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变成这样的。

    “寒王没事，昨天夜里就走了。”青青说了一句随后关切地问，“你呢，小，你有没有觉有什么不同？需要把郑神医叫过来，再给你看看吗？”

    苏言初洗漱过后，就换了一衣服，打算门。

    梦中，那绝望的绪压得她气都不上。

    她确定自己想他。

    “大小，你想要去哪里？”青青看她全副武装的样，不像只是要去给家主请安的样。

    看着她毫无血的脸，看着她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生气，他就觉得气自己。

    “不用了。”苏言初淡淡摇，掀开被了床。

    这一次，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能听到他说话的一次。

    -

    她的她知，不过是因为帮云北寒修复封印，然后行切断灵力延续，所以反噬受伤而已。

    “去走走。”

    他不敢刺，他怕她生气。

    还想知，那梦境里边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云北寒。

    她想开喊他，却发现自己张嘴，却发不任何声音。

    昨晚梦中的那句初初，她听得太真切了。

    她终于喊声来，随后发现自己已经从床上惊坐起来了。

    可在刺去的那一刻，他又想起，她说过，让他不要伤害自己。

    如果他死了，她就不会为了救他而受伤了，更加不需要为了他耗尽灵力。

    青青见她床，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样，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去拿给她洗漱。

    苏盛年说，她是因为帮他修复封印，才会受伤的。

    青青担忧地扑过来问：“大小，你没事吧？”

    初初是在叫她？他跟云北寒一样，叫她初初。

    可是想到要远离她，他又觉得难受，浑发疼，比彼岸发作，还要难受几分。

    他伸手抚着少女的脸颊，随后又坐在床上，将少女拉怀中，圈住。

    “大小，你的不适合门。你若是有什么事，不如让婢去帮你办？”青青担忧地说。

    还说，为了帮他修复封印，她灵力消耗严重。

    他又想，他应该远离她，或许远离她，她就不会因为他受到伤害了。

    他说：初初，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苏言初默然片刻，记忆渐渐回笼，她开问：“寒王呢？他没事吧？”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将剑收回去了。

    不然她会生气。

    她现在也想抱一抱那个人。

    “不要！”

    然后就是那难过、死寂、彷徨的绪汹涌而来，压得她本不过气来。

    吃小还丹，休息几天就差不多好了。

    穿了木屐，就往外走。

    她依然在自己的房中，在自己的床榻上。

    一片混沌之中，与云北寒一模一样的那个温如玉的少年，他跪坐在那个地方，垂着，低着眉，散着青丝，拖着白衣，浑弥漫着死寂、难过、彷徨的绪！

    所以他是云北寒吗？是不是？

    想见他

    他祭了剑，对准了自己的。

    这一切，导致她只想见他！

    或许他应该去死！

    这么多年，她渐渐从只能觉到他的存在，到渐渐看清楚了他的脸。

    “初初……初初，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也想搞清楚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无论夺舍重生几次，除了失忆的这几年她都在这个梦。

    这么多年来，苏言初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梦见了多少次那个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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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言初淡淡说了一句，没有太多的解释。

    瞬间，剑就刺破了他的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