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给他输送灵力，似乎也无济于事。

    因为云北寒的，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了。

    “云北寒……”苏言初声音沙哑，她一边源源不断地给他输送修为和灵力，一方面低声喊着他。

    她以为云北寒不会再醒过来了，她以为这一世，她会抱着云北寒，和他一起被朱雀的烈火焚成灰烬。

    她甚至已经放弃挣扎，因为她觉得，云北寒活不了了，那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没想到，这时候，云北寒忽然张开了睛。

    “北寒……”苏言初微怔，“你……你没事吗？你还活着？”

    云北寒虽然浑是血，嘴角也满是血，但他在笑。

    那笑容，跟他以往的模样，完全不同。

    眉弯弯，笑容和。

    他的笑，甚至将狼狈的样完全掩盖，让人移不开睛。

    “我没事。可以扶我坐起来吗？”他说了一句。

    苏言初怔了怔，随后还是依言扶着他坐起来了。

    “我是不是有些狼狈？”云北寒坐好之后，开问苏言初，“衣服发，和脸，是不是都脏了？”

    苏言初惊住片刻，以前云北寒，似乎不会在乎这些的。

    “没事，一就好了！”她拿手帕沾了，给云北寒拭着。

    然而，就在她给云北寒拭脸颊的时候，云北寒忽然手，封住了她的血脉。

    “云北寒，你嘛？”苏言初不解地问了一句。

    云北寒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坐好。

    随后，他也十分认真地替苏言初整理衣衫和发。

    与此同时，他专注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永远将她记在心里一样。

    苏言初有些不安，低声说：“云北寒，你怎么了？先解开我的，好吗？”

    云北寒看着苏言初，稍稍摇了摇，随后低声说：“刚才你将朱雀力量输送到我，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初初，你可知，我找了很久，很久！”

    苏言初看着前的云北寒，忽然觉他的脸，似乎跟梦境之中那个温和的云北寒重合了。

    “你……你记起了什么？”苏言初看着云北寒问。

    “记起了很多，但是来不及一一告诉你了。”云北寒低声说，随后艰难凝聚气，骨节畅的手指稍稍弯着，放到额前。

    他自己的气，如尖刀一般，刺了他的额。

    “云北寒，你嘛？”苏言初大惊，问了一句。

    要这东西魂飞魄散

    云北寒没有说话，而是生生从自己的额间，刨了一朵宛如彼岸东西。

    随即，他额间的印记，也就消失了。

    苏言初大惊，她知云北寒这是要将族经脉给她，让她扛住朱雀的力量。

    可是……

    “北寒，你别这样。我们没有契约，你即便将经脉刨来，我也用不了。”苏言初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