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聚魂阵。”言倾寒说，“聚拢亡魂，重铸魂魄。”

    苏言初稍稍凝眉，她想起来了，这阵法跟之前在那个古墓里受到的阵法，应该是同宗同源的，难怪她会有熟悉的觉。

    “羽王是想要复活江若仪？”苏言初问了一句。

    言倾寒：“应该是的，只是，他不知，重聚魂魄，没有这么简单的，需要用自为祭才可以成功。”

    “用自为祭？”苏言初有些不解。

    言倾寒扫了一周围，随后指了一个方位说：“这一边是献祭的方位，是要献祭自，阵法才可以成功。但是羽王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将夏天鸣当作了献祭的对象。”

    苏言初听了，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之前在古墓之中的时候，完全不知这一。

    如果那个古墓是用来凝聚滋养她的灵魂的，并且成功了。

    那是不是表示，曾经有人献祭过。

    那个人是云北寒？

    她伸手，住了自己的心，手也微微颤抖！

    或许，当初，云北寒布置了阵法之后，就在献祭的方位献祭了，所以才会有了后来她的重生。

    原来，她夺舍重生的背后，不止本源撕裂的疼痛，还有活生生献祭的经历。

    苏言初知自己想的肯定是八九不离十。

    她觉心中一阵刺痛。

    一个人明知自己会殒命，还是义无反顾地献祭，是多大的勇气。

    他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之中，会是怎样的心？

    会不会寂寞、彷徨、难受？

    她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次死亡，虽然每次都很迅速，无法抗拒，可每次经历都那么痛苦。

    云北寒当初，是自己选择的献祭，或许需要赴死的过程要漫得多，那他岂不是更难受，更痛苦？

    想到这里，苏言初心传来一阵窒息的觉。

    原来云北寒也经历过死亡，难怪会成为东临的王爷。

    真正的消亡是遗忘

    原来，在她不知的时间里，云北寒还为她承受过献祭死亡的痛苦。

    一想到献祭经历的死亡比她经历的那些死亡可怕百倍，她就觉得心微微作痛。

    她闭上了睛，呼着，才让心的疼痛减轻一。

    言倾寒看到苏言初有些难受的样，大概也猜到，她是为什么才这么难受。

    言倾寒低声问：“你想起了云北寒？”

    言倾寒已经习惯了将人界的那个自己，当作是另外一个人了。

    至少在恢复所有的记忆之前，他也只能是其他人了。

    苏言初缓和了些许之后，才，将见到古墓的事告知言倾寒。

    “之前，云北寒为了我，是献祭过的，对不对？”苏言初朝着言倾寒问。

    言倾寒听了，沉默不语。

    苏言初看着言倾寒，继续追问，“你为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