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凌羽枫看了非天一，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除了乍然相见的惊讶之外，在听到非天抛来的选择题后，凌羽枫并没有震惊或者惊惶，反倒是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绯凰和凌烨飞于她来讲都是不能失去的存在，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面临这狗血的选择。但她更在意的显然不是她要选择什么，而是面前的非天到底是真是假。

    回望后，阎离和非夜皆动弹不得的立在原地，阎离中的焦灼和怒火已经化为了实质的杀气，却完全无法挣脱施加在他上的锁缚。

    他和非夜都是这三十三天数一数二的手，能将他们两人一起制住，除了她那个陷浮屠海中的便宜爹外，怕也只有非天能够到。

    她比谁都确定非天早已经死在了千百万年前，也比谁都确定非天再也不可能活过来，可她又真真切切的现在了她的面前，曜心镜也确实对她了反应。

    这曾经的天地共主上到底还掩藏着多少秘密，而她又到底被这个女人扯了什么谋漩涡？非天真以为能一直将自己当成是提线傀儡，照她的设想一步一步的踏渊？

    她不过是个死了多年的影，休想再掌控她边任何一个人的人生。

    凌羽枫掩在袖里的手指缓缓握，嘴角的笑容也更显冷嗤和讥诮。

    细碎的银光在她脚底悠悠浮现，但非天完全无视她周的杀气，而是看着她固执的问：“绯凰和凌烨飞，你要救谁。”

    凌烨飞为了拖延恶念崩溃决堤的时间，只化为人被锁缚在浮屠封印的海，而绯凰此时也因为不知名的因素陷在非天帝陵。

    以凌羽枫的能力，在一炷香之只能救其中之一，断不可能将他们两个都安全的带来，她必然要取舍选择。而这选择的结果，就是她将永远失去这两者中的一个。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凌羽枫不答反问，随后又继续：“灭秽成觉，为圣悟也。”

    伴随着她清冷的声音，原本散落在她脚边细碎的银光也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