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中闪过一丝惊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方鹤眠一会儿用一把大刷一样的画笔，一会儿又换了一个扁扁的小刷，他的手臂摆动很随意，像是不用思考就直接笔。景琰明明没有眨睛，再看去的时候，画布上已经现了人场景。

    方鹤眠则到一旁的池那洗手，画画的时候他可以不在意，但是画完了他就忍受不了上有颜料的痕迹和味。

    画布上很快就现了一个人的形。

    笔涂涂画画，看了几裙摆的图片和鞋的照片，完成了画中的构型。方鹤眠动笔铺，铺的过程比造型慢了许多，他采用的是古典油画的罩染技法，要一层一层耐心地画才能呈现最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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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副模样的方鹤眠，现在只有他看到了。

    先前看到画室的画，可能还会存疑这是不是方鹤眠自己画的，现在亲看着方鹤眠作画，看着他全心投到画作里，景琰心想，这不是他以为的瓶，而是货真价实的一颗明珠，还是非常耀璀璨的明珠。

的工资，已经比他几个兼职加起来的钱还多了。午他本来是打算去附近的一个酒吧应聘的，既然这小少爷开了价，连钱都已经转了过来。不怎样，短时间他都会呆在方鹤眠边，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他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一扫之前的矜贵模样，手上、胳膊上不知不觉就蹭上了颜料。他的睫而翘，像蝴蝶扇动着翅膀，景琰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连侧脸的角度都被上天所偏。

    方鹤眠把主题定为《破茧》的时候就想好了用古典罩染来画，这样更加能突彩的明暗对比，画来的人也更加有质。

    他对方鹤眠的印象有了动摇和改观。

    方鹤眠换了一支画笔，沾取了熟赭石用来起稿打形，这是画人最常见的起稿，其中还要搭松节油来行合调整。

    他也不知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等完成最后一笔，放画笔的时候，他竟然受到坐在脚凳上弯着的膝盖有些麻了。

    景琰走过去打开门，外边站着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明显不像学生也不像老师。

    方鹤眠画起画来就完全忘记了时间，手机在给室友回了消息之后就静音开了飞行模式。他也就不知有人正往他的画室来。

    扭了扭脚腕，等那一阵的麻苏过去了，他才了凳。正和景琰说什么，门传来了敲门声。

    “你去开门。”他对景琰说。

    景琰蜷了蜷指尖，心底涌起不明的暗。

    方鹤眠也没有多想，他虽然旷课了，但是也提前告知了老师他在画室画画。他以为是学院的老师过来看一看他画画的度。